“誒,聽說這林琳可是1班的班花誒,紅顏薄命啊,你說是不是。”同桌鄺良也探過頭來私語著。
平常的時候,早自習都是這樣聊天的。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吳成不僅不搭話了,還瞪著眼睛說了一句:“你無聊不無聊啊,人家都死了你們還去議論。”
得,被無辜訓斥一句的鄺良幹脆也不說了,哼了一聲獨自生悶氣去了。一想到昨晚那個坐在走廊上跟自己說著突然一下就被全世界透明的那個可憐鬼,吳成就再也沒有跟人八卦的心了。
她此刻會在哪裏呢?從昨晚上開始,吳成實在是不能把她當做是一個鬼,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姑娘,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比較清秀的姑娘。恐怖片裏麵那種張開血盆大口的鬼怪,怎麼都代入不了那個楚楚可憐的姑娘身上。
整節早自習跟鄺良兩個人都搞的悶悶不樂,一個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好友,一個莫名其妙的為一個可憐鬼打抱不平。下課鈴聲一響一個去了宿舍,一個獨自悶坐在教室。
“老吳,怎麼不去吃飯啊?我這裏有部好片子,要不要看看?”說話的是雷正,自稱雷老虎,口頭禪是我雷老虎向來是以德服人。不過這貨最愛小說與某島國的藝術片,一雙小眼睛總是讓人想到猥瑣兩個字。
“煩著呢,一邊去。”吳成翻了個白眼,對於這個總是讓人想起在火車站兜售盜版的雷老虎沒給啥好臉色。
訕訕笑了兩聲,雷老虎自覺的閃了。發呆的吳成沒過多久,就聽到肚子在抗議,老大不情願的下了教學樓,去食堂買了兩根油條一杯豆漿,邊走邊吃著。路上一直到處張望著,希望能看到那個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身影了,如果她還有影子的話。
直到第一節課快開始了,依舊沒找到那個可憐鬼,吳成苦笑了兩聲,自我安慰道:“或許,她已經去往另一個世界了吧。”
“你在找我嗎?”
吳成驚喜的轉過身來,果然看到林琳就站在自己身後,語氣還是那麼弱弱的,仿佛還是那個跟男同學說話就會臉紅的好好學生。
“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以為你那個了。”說著說著,吳成就不知道怎麼措辭了,投胎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去。
“以為我投胎了,是吧。”林琳直接幫吳成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吸了吸鼻子,語氣又變的更低了,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我倒是想,可我不知道去哪裏投胎啊。”
“那就先別管了,等以後找到辦法再說吧,”吳成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話一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有點不對,想改口又不知道怎麼改口,呐呐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嗬嗬。”看到吳成這語無倫次的樣子,林琳笑了笑,接著道:“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我不知道去哪裏了。”
吳成臉紅了紅,生怕讓林琳覺得自己別有心思,不過還是說道:“你看,這世上唯一能看到你的也隻有我了,不如跟我一起玩好了,你至少還能找到一個可以跟你說話的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