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拙自然沒什麼理由。”這人語氣謙虛,淡淡笑道。
“那你先…”
“隻是你擋在老拙身前,老拙實在是無法通行。”這鶴發童顏哈哈一笑繼續道。
“一群老狐狸!”四下問了一圈,卻是無人身前士卒,這人也有些緊張,一轉頭卻看見了那位和善的年輕人,麵色一冷道:“你給我進去探路!”
“哈哈,不勞前輩多言,前輩若是不敢,小輩自然有義務每次都為前輩探路…”這和善的年輕人淡淡一笑,就要起身進入洞口。
“放屁!老朽會怕?讓開!老朽今日偏要第一個進去!不僅今日!就算明日、後日!老朽也要第一個探路!”這人渾未覺察自己中了那和善年輕人的激將法,嗖的一聲就鑽了進去,引得其餘幾人一陣憋笑。
“喂!人呢?難道又遇到意外了?”可這人進去了好一會也沒有半點動靜,倒是讓這邊一陣緊張。
又過了片刻,那邊才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老朽剛才特地轉了一圈,這次既不是汙穢堆也不是刑罰獄,既無惡犬也無金雞…反而寬敞的很,諸位放心大膽的過來吧!”
那握著鐵棍的身影聞言,也偷偷鬆了口氣,待到幾道虛影依次進入,這才身子一輕,縱入了洞口當中。然後便聽得洞口當中有一陣談話聲傳來…
“小子可以啊!這次回來的地方選的倒是不錯!哈哈哈…咦…小子,你是哪裏不舒服嗎?”這人笑到一半,卻見到最後穿過洞口這人麵色一陣難堪。
“各位前輩,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為何?此處一無險情,二無看守,難道有什麼不妥?”
“這裏…是鬼帝殿中的禁行之所…”
隨著一陣痛苦的抱怨聲,山壁上的洞口終於徹底消失不見…
…
行至天黑,白老頭借著月光將木筏推到了岸邊,氣喘籲籲道:“幾位貴客,我怕是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
木逢春幾人抬頭望去,隻見眼前的江水被山壁阻擋,流向已然背離此處,也是點了點頭翻身躍下木筏。
“既然天色已晚,不如各位貴客在此稍作歇息,等到天明再做行動如何?”白老頭道。
木逢春搖了搖頭道:“一來這小禿驢的狀況未明,老兒心中甚是擔憂,二來這地圖上的描述空缺,接下來不知還要行走多長時間…實在不能再多耽擱了,若是白老頭方便的話,還麻煩幫我照顧一下黃木頭。”
“不必。”黃奇林已經醒來了有段時間,隻是身子虛弱一直沒有吭聲,此時聽到木逢春的話才出聲拒絕。
尤雅聞言也再三詢問,黃奇林隻是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執意要跟隨眾人離去。
“既然如此…咱們便抓緊時間向那小禿驢的必經路線趕去吧!”黃奇林心意已決,自然難以勸阻,木逢春也不再多言,轉身與白老頭告別。
“各位貴客保重啊!三日!我身上的補給隻夠多撐三日時間,若是到了時間你們還未歸來,就別怪我先行離去了!別忘了…”遠處傳來了白老大鬼鬼祟祟的喊聲…
雖然還未到觀月壇,但行走在大明山中卻也讓人倍感寒涼,尤其是頭頂的慘白月光,仿佛半個圓盤一般,半掩在夜色當中。
“黃木頭,你當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木逢春半信半疑的跟在黃奇林身邊左一遍右一遍的問道。
“嗯。”黃奇林點頭應道。
“木老兒,這番聲勢會不會是那大羅血魔搞出來的?”尤雅忽然問道。
木逢春聞言搖了搖頭,雖然他起初也懷疑過是大羅血魔一直在暗中保護黃奇林,所以才在剛才的緊要關頭突然出手,不過再一想想又完全沒有可能。
畢竟這一路行來皆是兩側山壁陡峭,隻有一條江流可行。雖然他們在巫圖窟見識過大羅血魔的遁水之術,卻也深知這成千上萬條水虎的威力,就算是扔進去個鐵疙瘩都會被咬成篩子,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且大羅血魔的功法雖然特殊,但本源畢竟是化生堂的熔岩之術,一旦施展出來,吳昊也沒有理由無法辨別。
他也試探性的問過吳昊,可吳昊非但無法認出剛才那血海是何種功法,相同的是就連施展功法的人都找尋不到,更是完全將自己的想法否決。
木逢春隻感覺腦子裏如同一團亂麻,心道:“難道這大明山中還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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