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還真夠陰損的,他可不想讓白鐵還有身後的那些黑手一句“胡說八道”就脫身,他要把這些媒體的記者和網絡大神牽扯進來,要借助網民的力量,把那些幕後的黑手曝光,就算不能打掉,也要把它打痛,以後不敢輕易的對自己下黑手。
“李哲,動靜鬧得有點大了,剛才我爸的秘書打來電話,說是江南的大佬們都坐不住了,正往這裏趕呢,別再拱火了,千萬不能突發群體事件。”孔玲一看李哲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小聲的對他說道。
“坐不住就對了,既然是他們先不仁,那我李哲當然不會客氣了,不借著這一次機會好好的敲打一下這些大佬,說不準以後還會整出什麼幺蛾子呢。這件事兒你別管了,讓司機送你去醫院,記住了,不管有事沒事兒,先住上院,聽明白了嗎?”李哲還光顧著和白鐵硬杠了,把孔玲給忘了。
孔玲雖然在硼礦任職,但她和自己不一樣,是體製內的人。
體製內的人沒有那麼多的自由不說,關鍵的是你得受體製管,而這些大佬正好是管理者,這也是為什麼孔玲勸李哲不要拱火的原因。
但李哲就不同了,和她的想法正好相反,事情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利,因為隻有鬧大了,讓更多的人知道,以後這些大佬們才有忌諱。最關鍵的是,李哲不是體製裏的人,就算你想給他小鞋穿,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你呢?我不放心。”孔玲想都沒想的說道。
“聽話,這種場合你在這裏不合適,不要讓你爸為難。”李哲說道。
一聽他這樣說,孔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孔玲剛一離開,一排小車帶著一股黃塵衝了過來。
一看來了這麼多小車,白鐵馬上明白,是江南的大人物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呆在這兒,隻有吃癟的份兒了,所以,趁著大家沒人注意,一個彎道,撤了出去——他要先去醫院,把馮清扣起來,少留下點口實。
車子過來,李哲如沒看到一般,引導著直播的這些大神,一處一處聲嘶力竭的述說著昨天被砸的慘狀。
“大家看看,如果不是有人罩這幫混混,他們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昨天我還以為這隻是一個黑惡勢力的猖獗呢,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的報複,是一起相互勾結的、澀黑的惡性事情。
剛才大家也聽到了,這麼惡劣的打砸、威逼事件,讓那個叫什麼來著,白鐵是吧,輕描淡寫的一說,隻是一場誤會……”李哲說到這兒的時候,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李老板,根據我們之前在江南的采訪調查,黃氏集團對硼礦勢在必得,隻是後來網上出現了那些舉報,所以,您才有了入主的機會,您是不是說,這個一次的報複行為,有它們的影子?”有人問道。
“有沒有它們的影子我不敢說,我怕被抓。但你們在江南調查了這麼久,應該知道那些舉報是真實的,可結果呢?黃氏集團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也沒有人給一個說法。這說明了什麼?沒錯,勢力相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