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有點怕，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連眼睛都不敢閉，一閉眼睛，就……”張楠說到這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這麼一說，李哲才反應過來，這叫後怕。
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當時也沒覺得怎麼樣，可一到晚上，一閉上眼睛，眼前全是殺人時的場景，滿地的鮮血，刺耳的嚎叫……整整過了一周左右，才恢複正常。
何況自己還是個男人呢，張楠這樣的表現再正常不過了。
“好吧，我回房間換一下衣服馬上就過去，在房間裏等我。”李哲對著電話說道。
幫著她點完餐，李哲回房間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通知吧台把換下來的衣服取走，這才來到張楠的房間。
張楠剛吃完飯，正依偎在沙發的一角呢，連電視也沒打開。
“你沒事兒吧？”一看張楠臉色有點蒼白的樣子，李哲問道。
他這麼一問，張楠眼睛一紅，仿佛瞬間被沙發給彈起來一般，一下子撲到李哲的懷裏，大嘴一張，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下來得太突然了，李哲一點的準備也沒有，想躲都來不及。當然了，這個時候，也不能躲，畢竟她不是珍妮。
“沒事兒了，我不是回來了嗎？誰第一次都這樣，怕是正常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他這麼說，原本哭著的張楠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呢？什麼叫第一次都這樣呀？說清楚點好不好？是第一次殺人……”張楠擦了一把眼淚，說道。
“你呀，都哭成這樣了，還咬小字眼兒，我說的就是第一次殺人，當年我也怕得好幾天沒睡著覺……不愧為大學老師，思想就是豐富。”
“你才豐富呢，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人家開心……你說我可怎麼辦呀，根本就忘不了那個場景……”張楠哽咽著說道，把眼淚和鼻涕用力的在李哲衣服上蹭了一下。
“我的天……能不能別這樣呀？這可是我新換的衣服……”李哲為難的看著她說道。
抱這麼緊也就罷了，誰讓對方怕成這樣了呢，又不是我想占便宜，但把眼淚、鼻涕往自己衣服上蹭可就有點……有點不講究了吧。
一聽他這麼說，張楠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過來：
“你可真行，如果不是怕成這樣，我能……這麼緊張嗎？又不是什麼新衣服，蹭上點眼淚怎麼了？也就是你吧，看著良心還沒有泯滅，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否則，我能抱你？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大學老師，聽清楚了嗎？我拿你……就當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你可不許有別的想法。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張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不過，抱著李哲的雙手並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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