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材略顯瘦小,滿頭銀絲,身上穿的是一套已經洗得變了顏色的迷彩服,腳上踩著一雙綠色解放鞋。
在他的背後,是一個破舊的雙肩背包,裏麵似乎是被子一類的東西。
因為人少了,所以幾人沒像來時一樣,繞過人群行走,而是正常的以直線離開,剛好要經過這裏。
“幾位大哥大姐,你們見過上麵的人嗎?隻要提供準確的消息,就能得到報酬。”那個老頭見人就攔,將一張打印了人像的a4紙送到了袁彬麵前。
袁彬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看老人已經一把年紀,滿臉的風霜,不忍心拒絕,隻能伸手接過。
老人發完傳單,又去攔別的人,幾人這才好奇的看著袁彬手上的傳單。
“閻霞,女,現年六十五歲,身高一米五左右,家住吉興縣南街方方小區,患有阿茲海默症,於2018年一月二十五日下午19點出門走失....”顧野離得最近,所以小聲的把上麵內容複述出來。
這是一份尋人啟事,一位丈夫正苦苦尋找自己的妻子。
“太可憐了,他已經找了妻子六年的時間,組長,咱們幫幫他吧!”文雯的共情太強,最受不得這種感動的事。
蕭陌然搖了搖頭,不是他冷血,而是他知道,這樣一個女性老人,而且還有阿茲海默症這樣的絕症,能找到的幾率基本為零,與其戳破生的幻想,還不如讓老人繼續心裏的執念去尋找,也許也是另一種寄托。
其他幾個男人要理智得多,隻能默然不語。
“走吧!這些事兒會有當地警方過問,我們沒必要去幹涉。”
幾人因為這件事,心裏稍稍有些受到影響,腦海中老是忍不住回想起老人那花白的頭發,和充滿褶皺的臉龐。
第二天一大早,顧野三人便離開酒店去繼續工作,蕭陌然和文雯暫時作為閑人,隻能無趣的待在酒店看電視。
蕭陌然倒在沙發上,左手拿著搖控器不斷的更換著頻道。
現在的電視真是沒法看,不是小鮮肉就是整容臉,要演技沒演技,要實力沒實力,看得人尷尬得不行。
突然,他按動的手指停住。
電視被他切換到吉興縣的本地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在上麵。
怎麼會是他?
蕭陌然將聲音開大了些,聽著記者的采訪。
整個訪問時間不算長,也就二十分鍾左右,但是蕭陌然卻感到了一絲震撼。
老人本名王玉,曾是一名參加過戰爭的退伍老兵,二十來歲便與妻子閻霞認識,從此相愛相守數十年,中間兩人曆經無數艱難困苦,都攜手堅持了下來。
夫妻二人好日子沒有享受過幾天,老來卻因為閻霞的失蹤,從而讓夫妻兩人天各一方。
王玉老人從此踏上了尋妻之路,在這無數個日日夜夜裏,王玉不斷尋找著妻子的蹤跡,期望有生之年能夠再見到妻子,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的,找沒找到睡的地方。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年紀也越來越大,而閻霞卻遲遲未出現。
很多人都讓他放棄,過好剩下的日子,可是王玉怎麼可能放得下與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絕對不能放棄尋找,他要找到這個陪他吃了一輩子苦的女人,於是這一找就是六年的時間。
他尋妻的事跡感動了無數人,也讓許多人為他們這樣的愛情感到心痛不已。
王玉作為一名軍人,他年輕的時候付出一切保衛國家和人民,可到了晚年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這難道不是我們的悲哀,不是國家的悲哀嗎?喵喵尒説
電視上的節目早已結束,蕭陌然的內心卻在不斷反複。
尤其是電視上老人的那一句:“你走到光明處,我帶你回家。”讓蕭陌然心疼不已。
他想幫王玉老人,可又怕得到的是殘酷的結果,這樣對老人不知是好是壞。
拿過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上。
煙霧在眼前若隱若現,轉眼間,香煙已燃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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