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從包裏拿出一張一百的,老都退了他二十,還夾帶兩條充當門票的紙條。
蕭陌然扯著不情不願的戴誠進去找座位,隻是因為人多,院子太小,所以他們隻能坐在最後麵,離賣票的老頭隻有幾步距離。
越是這種低俗的東西,越能引起人的本能欲望。每當舞台上的那些女人露得更多,下麵的看客就越興奮。看了一會兒,戴誠實在受不了,小聲勸說蕭陌然。
可蕭陌然卻是很喜歡這種氣氛,死活不走,還時不時學著那些人叫上兩句。
“組長,你.......你不走,我就走了,這種是什麼玩意兒啊!還不如正正規規的跳舞,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戴誠前麵還小聲說話,可後麵卻因為心中不爽,所以不由得大了幾分。頓時後麵那個老頭便向他看了過來,隻是戴誠背對著他,所以並不知道有一雙氣憤的眼睛正盯著他。
“生活都不容易,可能人家也是逼於無奈,再說了,看看怎麼了?這些人又不偷不搶,雖然露得多了點,可人家也算是靠本事吃飯,你別這個態度。”
其實這個小劇場雖然有豔舞表演,可也隻是串場而已,大部分表演也還算是正常的那種雜技和舞蹈,並不是純粹的低俗演出。想來這個歌舞班之前也是走正統路線,可能是因為生意不好,又要養活這麼多人,這才劍走偏鋒,加幾場吸引眼球的表演,用來招攬顧客。m.X520xs.Com
其實蕭陌然特別能理解這些人的不容易,他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見到過一些本來想著發揚傳統藝術的人,最後為了生計,不得不進行改變。當然,這裏麵有改得好的,也有改得不好的。但不管怎麼說,能掙一口飯吃,也算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沒什麼丟人不丟人的。
“小兄弟說得不錯,如果不是這麼多口子要吃飯,我那些丫頭何必幹這種事。”
一直在他們背後傾聽的賣票老頭這時突然開口,語氣中盡是蕭索之意,充滿了對生活的無奈。
蕭陌然回過頭,看著這個接茬的老頭,笑了笑,並不言語。
倒是老頭很自來熟的坐到他的身旁,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沒想到在你這個年紀,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他歪了歪嘴,指向前麵的觀眾,說道:“你看這些人,有幾個是來看傳統表演的?他們一邊瞧不起我們這些跳舞的姑娘,一邊又眼巴巴的想多看一點,如果不是為了那點愛好,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來看表演?如果我們不搞這些表演,這幾十口子可能連飯也吃不飽。”
蕭陌然看了眼台上正表演雜技的幾個小孩子,認同的點了點頭。這種跑馬走班的草台班子,全都是最底層的人,每天隻是為了三頓飽飯。他們說是同事同門,可其實更像是一家人。
“你應該是班主吧?”蕭陌然偏頭看向老頭,低聲問道。
“像我這樣上不了台,又沒力氣表演的老家夥,也隻能當當管家的角色,班主什麼的,那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蕭陌然覺得這老頭也挺有意思,來的時候,見他一臉的市儈,還認為這人不是那種好相處的。可說了幾句話,卻發現他隻是被社會磨去了棱角,然後自己為了鎮得住場子,裝成那樣的人。
“老人家,你幹這行多少年的了?這些孩子都是你訓練出來的?”
老頭露出回憶的神情,“我姓丘,你叫我老丘就好了。我從七八歲就幹這行,已經有五十多年了。”他麵色柔和的看向台上,說道:“這些孩子都是我收養的,他們從小被爹媽丟棄,是我四處飄蕩的時候,一個一個撿回來的。我教他們本事,大家夥一塊兒賺錢過日子,可以說,我救了他們一命,而他們卻養活了我。大的那些基本都自己成家離開了,現在隻剩下這些小的。再過幾年,等我一伸腿,這些孩子也就沒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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