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徐麗娟說，“我在學校，他不是到鎮上去了嗎？”
自從呂軍做副鎮長，兩人沒見過麵，陳家良居然找到她這裏來了。
隨後徐麗娟明白了，汪悠明要她與呂軍保持往來，她沒對外宣布與呂軍斷絕關係。
“呂軍去了哪裏？”
陳家良想了想，摳周聯瑟手機，告訴周聯瑟，“呂軍不見了！”
“不見了？”我叫你給他談談，你給我說不見了，“呂軍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
“……”陳家良也不知道呂軍怎麼會不見。
周聯瑟整死個舅子也不會相信呂軍消失，說：“呂軍會不會給人民代表在一起？”
陳家良說：“據我了解，仙石鎮的村幹部、人民代表都在鎮上搞白條兌現，應該不會在一起，我到是覺得，周書·記乘這個機會，何不去仙石鎮接觸下人民代表呢！”
周聯瑟心忖，這個建議好，乘呂軍不在，他正好去收複陣地。
人民代表就是陣地，呂軍奪得陣地是鎮長、他奪得陣地汪悠明是鎮長。
手機收線，周聯瑟與魏明亮聯係，講了要去趟仙石鎮。
魏明亮說他手頭有工作，走不開，隻能勞累周書·記先去了。
陳家良建議周聯瑟去仙石鎮，是在告訴他，呂軍暗中接觸人民代表，汪悠明沒法接觸，他為什麼不去接觸下呢？
周聯瑟心中已有主意，接觸人民代表，既可以割斷呂軍與人民代表的聯係，又可以提高人民代表的思想覺悟，把行動統一到組織意圖上來。
陣地空在那兒，誰爭取到，誰就能贏得選舉的主動權，最終勝利。
鎮財政所。
李建設忙了一陣子，工作鋪開後，兌現工作正式進行。
有錢了，白條兌現也並不那麼簡單。
所謂白條，也可稱著批條，說白了是領導簽字生效的紙條。
多年過去，紙質變色，字跡模糊，白條項目、數字看不清楚，有的白條是不是兌現範圍也需要鑒別。
這就需要人辨識，認定。
這個過程十分緩慢。
有時一張白條經過多人、多時辨識、認定。
若是認定屬於兌現範圍，持白條人拿著錢歡天喜地離去；若是經辨識認定不屬於兌現範圍，持條人要麼哭、要麼鬧，扭著鎮上領導不依不撓……
有錢兌現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不過，兌現工作還算順利。
李德才陪在李建設旁邊。
李建設現在擔任的角色，總辨識認定師。
凡出現辨識、認定難度大的，由李建設最終做出裁決。
下午五點半，就要吃晚飯時，羅大慶慌慌張張跑來：“李書·記，周書·記來了，請你去一下。”
“周書·記來了！”李德才嚇一跳，這個時候周聯瑟來，他轉臉看向李建設。
李建設苦著臉：“李書·記，千萬別告訴他，我在這裏。”
李德才點點頭，其實他也不想見周聯瑟，李建設與汪悠明的通話所有人民代表都知道了，選舉結果不言而喻。
現在不見周聯瑟，汪悠明落選可推說對選舉形勢估計不足，上麵不承認選舉結果，還可以重選。
周聯瑟來了，選舉若是沒有實現組織意圖，他的責任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