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貴呀!”明文章道,咬牙切齒,“他不是東西。”
他現在提及房德貴就想殺人,當初房德貴不惜用妹妹拉攏他,喊他妹夫喊得好親情,後來追隨呂軍對他抹臉無情,他的錢、房產差不多被房德貴敲詐幹淨。
房德貴於他,甚比男人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提起褲子走人更可惡。
道德全無,卑鄙無恥,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渣男,他每時每刻都盼著房德貴出門被天掉隕石砸死、開車衝出懸崖摔死、坐飛機掉進大海找不著屍體、突發心肌梗塞、修建的房屋垮塌幾幢被抓去判刑……
嗯,不能抓去判刑,他要把自己拱出來墊背,必須得速死,讓他邊走路邊看手機,一腳踩虛掉進沒有蓋子的窨井,誰也沒看見房德貴就在世上消失。
呂軍電話那頭笑了,他如何不知,明文章恨房德貴,比勞苦大眾恨地主、資本家的恨超過百倍千倍。
“你怎麼怕他?”
“他素質低下,意誌不堅定,道德敗壞,經不起威逼利誘,他是敵人抓做就做叛軍徒甫誌高、王連舉一路貨色。”
“我聽他也這樣說過你,還說你細皮嫩·肉,人家的手還沒揚起來你就哭著喊著要做甫誌高、王連舉。”
明文章憋氣,你意思說我給房德貴一路貨色,還說我給房德貴狗咬狗一撮毛:“我是在提醒你,千萬注意房德貴,不然要壞你的大事。”
呂軍道:“什麼我的大事,我再說一遍,我沒有事,是你給房德貴都有天大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是我和房德貴的那點事。”明文章哭喪聲音,“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沒事才好,大廈傾斜,若是任其倒下,沒事、有事人都要受到傷害。”
呂軍:“明書記不相信房德貴是你的權利,但是你應該相信自己,我隻能說到這裏,如果自己都不相信,我又怎麼要求你去相信別人呢!
覆巢之下沒有完卵,你和房德貴都是巢裏的卵,巢還沒覆你說是房德貴要覆巢,房德貴如何又不懷疑你意誌、身體扛不住弄翻巢呢!
既然這樣,就相信自己不背叛自己吧!
我還要給你講的是,你有委員會這個舞台,還有壓倒絕對優勢的委員,還怕陶啟德個卵子。”
“我到是不怕他,擔心他喊方圓紀檢出動。”明文章說出實情。
“他能喊方圓紀檢出動、我在方圓難道沒有能阻止方圓紀檢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瞞明書記講,他這一個多月找人談話、考察調研,我又不是沒有觀察他,他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就這麼回事。”
明文章稍稍放心。
呂軍電話收線。
手機振鈴,陳盈盈摳機,錄取通知應該來了,呂軍接起。
“呂軍,錄取了,北大數學係!”陳盈盈聲音欣喜無比。
“祝賀祝賀……”
“我就給做夢一樣,一步走進了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天堂。”
“現在不是想,是走進去了!”
“呂軍,沒有你我怎麼也走不進。”
“嘿嘿,”呂軍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你可能還不相信,凡是給我有接觸的人都有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