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一夜看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緩緩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
“你不應該讓沈池來到這裏。”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夜起身。
一襲寬大的病服襯得少年十分消瘦。他赤裸著雙腳,渾身是血。額前的碎發遮住他了的雙眼,精致麵容雌雄難別,他掀了掀眼皮,矜貴的氣息中夾雜著一絲邪氣。
“大人又光著腳。”
一夜看見少年的樣子,不由的蹙了蹙眉心。
少年一臉無所謂,隻是張開了雙臂。一夜熟練的將少年抱起。
.....
房間內熱氣繚繞,圓頂玉盞,偌大的臥室盡顯奢華。
此時的一夜早已換上了一件白色玉袍,黑色的長發被高高挽起,少年躺在玉池裏。紅色的玫瑰花瓣親吻著白皙的肌膚,他仰著腦袋,任由一夜為自己清洗。
一夜盡心的服侍著少年,在熱氣的縈繞下,少年的氣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潤。
他微微掀了掀紅潤的唇瓣,聲音青澀清冷,“阿芙,你怪我嗎?”
一夜麵不改色,帕子劃過少年的肌膚,聲音溫和。
“怪你什麼?”
少年撩起一縷水,不緊不慢。“怪我私自進入副本,幹擾遊戲,怪我幫助沈池破了神鏡。”
“怎麼會。”一夜拿起一塊兒巨大的帕子,將少年從水中撈起。他一邊為少年擦拭著身軀,一邊繼續開口。
“大人是這裏的神明,這裏的一切都屬於大人。阿芙沒有資格去怪罪大人。”
看著一夜這麼誠懇的模樣,少年卻十分不悅的壓起了雙眸。他上前一步,雙手環住一夜的脖子。
兩人雙目對視,少年微微勾了勾唇瓣。
“是嗎?那如果,我殺了謝爾和沈池呢?”
話音一落,一夜的雙眸驟然變得有些淩厲,他端詳了少年片刻,倏然輕笑了一下,一手抓住攀在脖子上的胳膊,另一隻手托起少年的腰身,直接將人反壓在地。
浴巾散落,霎時間春光無限。對於一夜無禮的行為,少年沒有惱怒,漂亮的雙眸裏反而夾雜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一夜一手支撐著地麵,另一隻手卻遊走在少年的脖頸間緩緩開口,“您應該清楚您的身份,所以,我希望這是主神大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伍2⓪.С○м҈
“明白嗎?”
少年聽出了阿芙語氣中的威脅,即便他早就料到,可當阿芙親口說出這些話時,少年仍舊心口一緊,難受的令人窒息。
阿芙敬他,愛他,甚至將他推到神明的位置,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因為謝爾而已。
隻有他自己清楚,高貴神聖的神明,其實隻是一個儲存神片的容器而已。
心髒跳動的有些厲害,少年用右手輕輕捂在心口。他盯著一夜的眼睛,失落,傷痛,最後被隱忍的瘋狂所代替。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抓住輕輕握在自己脖頸上的手,將對方的中指和食指向k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