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這裏賈母問了一些劉姥姥的情況,樂的與上了年紀的交談。
“這位姥姥扮上這相,是要演戲還是唱曲兒,若是能讓一屋子姑娘們高興,本王重重有賞。”
劉姥姥雙手拜了拜,原本黑俊的臉蛋抹了一層腮紅,一張嘴笑起來,便是不說話,也逗的屋子裏的娘們兒樂開懷。
“家裏得了王爺恩惠,日子一年比一年過的富裕,老婆子哪裏還敢要什麼賞賜。”
王熙鳳不依道:“姥姥隻管開口,皇帝還有金口玉言一說呢,咱們這位王爺,營生遍布大江南北,隨便彈一指甲蓋出來也夠普通人家過一輩子,王爺的話,怎麼也算銀口玉言,說出去可返不得悔!”鳳姐兒饒有深意地瞄了一眼趙煦,似為那天找回場子般。
“什麼銀口玉言,鳳辣子你快少說兩句,沒得來打嘴。”王夫人在旁邊摟著,鼓著眼睛打量劉姥姥的寶玉。
邢夫人在不起眼的旁邊站著,微微聳動肩膀,不屑一顧。
王熙鳳雖是她兒媳婦,但兩人從來都不是一條螞蚱上的。
誰讓那王熙鳳有親婆婆不巴結著,成日家往二房獻殷勤?如今得意了,別管什麼親姑媽,表姑媽一套,你不中用時,不一樣被人家明著暗著給下了權,還樂的出來?
“璉二夫人這張嘴兒果然厲害!”
趙煦表示歎服,搖著扇子喜喝道:“好,本王就銀口玉言,姥姥一會兒要什麼賞賜都允了。”
王熙鳳心中一羞惱,忍不住暗暗啐道:“前兒還一口一個鳳兒,鳳姑娘的叫著,今兒就成了璉二夫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麵王熙鳳又走到賈母身邊,屈膝納福,賠了個不是:“我就知道老祖宗必定抱怨我的,我可在外頭都聽見了。誰叫我昨兒多吃了幾杯酒,賭了誓,想來今日肯定要臊臉了,我也不怕丟臉。誰知遇上這劉姥姥,現在借花獻佛,老祖宗請吩咐吧。”
賈母指著那些丫鬟笑道:“你安排了什麼好戲,隻管叫她們說來吧!我和你太太,薛姨太太都聽著,先讓劉姥姥坐下吃杯茶水。”
史湘雲看了半天,指著上了妝的齡官道:“那不是活像了林姐姐的小戲子麼?”
眾姑娘臉色微微一變,都看向了黛玉。
這傻丫頭。
趙煦從中和稀泥道:“那小丫頭叫齡官,眉眼倒有些像你林姐姐,但氣質和神韻哪裏比的上!?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本王覺得倒更像晴雯。”
探春點著頭兒一麵觀察黛玉表情,見林姐姐似乎並不在意,附和道:“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能和林姐姐沾了幾分相,倒是齡官的福氣。”
“姨太太想聽一出什麼戲?”賈母笑吟吟轉頭問旁邊的薛姨媽,同時又詢問劉姥姥的意見。
“老太太您做主就好,不然由著她們自己說好了。”薛姨媽客氣一句,
這時劉姥姥接過話,先是拿眼睛掃過那幾個小戲子,嘴裏砸吧道:“哎喲喲,這府裏的姑娘們已經是天仙兒下凡了,連幾個丫頭也生的那麼俊,叫老婆子我看花了眼,便是隨便唱上兩句也比天上飛的百靈鳥好聽。”
“我這群孫女都上不得台麵,沒有姥姥說的那麼好。”賈母謙虛著回了一句,人家誇自家孩子優秀,當然要貶幾句,不能顯得太自得。
芳官站出來歪著腦袋賣乖道:“那我們先給老太太、王爺、太太們說一出梁太守,亂點鴛鴦譜的故事,倒有趣兒。”
賈母看向趙煦。
“那說來本王聽聽!”
趙煦略一思忖,便說:“本王不是個愛聽曲兒啊故事的,你們隨便由著來,總有新鮮,說好了有賞。”
芳官便眉飛色舞,繪聲繪色說了起來,眾人也覺的頗有趣味兒。
那齡官時不時拋個餘光掃過來,趙煦都看在眼裏。
這些小戲子都爭著表現,等賈元春嫁過去,她們作為元春嫁妝的一部分,自然也要去王府,若是能提前得到王爺青睞,說不準能當姨娘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