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給王爺請安了。”
且說離開是非之地,進入大觀園時,趙煦看見前麵盈盈漫步的王熙鳳正從裏麵出來。
瞧她麵色雖不如往日紅潤白膩,卻也不是病怏怏的模樣。
不是聽聞鳳姐兒近來血山崩,身子虛弱異常?
“鳳姑娘不多在園裏逛逛?”
王熙鳳見左右沒別的人,這廝居然又調侃自己,大方且淡定地捏著帕子揚道:“我又不識幾個字,去了也是白搭,王爺這是剛從寧國府過來的?”
“去看了看義子義女,鳳姑娘要喜歡,本王也可以讓巧姐兒認孤當爹。”
“呸!”鳳姐兒在心裏暗暗啐了一口,幹脆叫寧國兩府的小輩都認爹得了。
臉上卻笑吟吟誇讚去:“我那侄兒媳婦也是個厲害的,當家後把東府打理的順順當當,不像以前尤大嫂,是個軟柿子被人搓圓捏扁,菩薩腸子做的管不住奴才。”
鳳姐話到此處,也不想回憶以前的寧國府,那叫一個荒唐無度,沒的叫人惡心。
就連賈薔的來曆都有傳言,說是賈珍和賈薔母親———
可不是搓圓捏扁麼?
趙煦在心裏暗笑,不由打量王熙鳳。
果然是宛如神妃仙子,這是別的姑娘無法比的,倒不是單指容貌上,而是整體身材,氣質和個性。
賈璉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倒也怪不得賈璉,誰讓王熙鳳這種女人需要更強的男人才可以鎮壓?!
至於賈璉,缺了一點男人的剛硬味。.伍2⓪.С○м҈
王熙鳳被他瞧的心慌慌,眉宇間似惱似怒,但一雙潤唇始終微微上翹掛著笑意。
“聽聞鳳姑娘最近身子不好,本王府裏有許多珍貴藥材,不妨明兒讓元春給你備一些如何?”
提及身子不好,王熙鳳就想到賈璉,忍不住嗔了一眼趙煦隔山打牛的怨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好時如膠如漆,不好時當破枕頭丟掉。
我如今人老花黃,又害了不見光的女人病,璉二爺巴不的我死了,好休妻另娶呢!”說著說著,她竟還似真的委屈一般,哭一陣子,又抹了眼淚。
這就是胡說八道了。
怎麼就人老花黃,分明是潤口生津。
趙煦心裏跟明鏡似的,這鳳辣子演技一向不錯,岔開話題打趣:“那平兒怎麼辦,豈不是爬你頭上了?這樣好了,哪日裏賈璉真要欺負鳳姑娘,隻管告訴本王,我頭一個不饒他,再把平兒接本王府裏。”
王熙鳳一時聽愣了,啐道:“他敢!”然後又調侃道:“原來王爺是在這裏埋伏,平兒那蹄子當真有那麼好?你們都當寶貝似的搶。”
明人不說暗話。
趙煦直接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你這鳳辣子調養出來的丫鬟哪個不好?身段兒都叫你喂熟了。”
鳳姐聽出王爺在調侃她和平兒晚上的秘密,當下紅了臉,似笑非笑道:“這是要去找林丫頭?我也不耽擱王爺的正經事了。”
趙煦眼光如炬,絲毫不遮掩對她的貪婪之色,撐開扇子湊臉過去,在鳳姐兒耳根子邊吐氣:“以後要是榮國府燒不上灶,隻管來忠順王府,本王給你留著暖炕。”
王熙鳳心跳加速,拉開一段距離,故作鎮定嬌媚笑道:“王爺可別拿我開玩笑,哪一日府裏當真容不得我,我就卷了鋪蓋去忠順王府一坐不走了!”
“榮幸之至。”
大開中門歡迎。”
趙煦背手一笑,信步而去。
進入大觀園。
他隨手拉了一位丫鬟問姑娘們可都在櫳翠庵。
那姑娘叫茜雪,生的水靈靈一雙眼睛,個兒不高,看上去好像剛剛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