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國公之後。
似這等犯人一般都是單獨關押。
孫紹祖能進來,自然是趙煦早已經為他鋪好了路。
昏暗的牢獄裏酸臭無比,大老遠地就聽見賈赦撕心裂肺的咆哮。
“母親快來救我!”
“你娘是不會來了,你爺爺我倒來了。”
孫紹祖哈哈一笑站在賈赦麵前。
“是你。”
“惡賊。”
賈赦發瘋似的衝到鐵欄邊上,死死抓緊鐵柱,眼裏布滿了血絲,早沒了當日貴族老爺的氣派,頂著雞窩渾身怒抖。
“你繼續罵、繼續罵。”
孫紹祖露出陰沉沉的笑容,將一張凶臉湊近,急的賈赦拚命伸出胳膊想要去抓,卻始終就差了那麼一點距離。
“你、你你。”
“老爺我將來出去不會放過你的。”
“定要把你這畜牲剝皮抽筋,咳、咳咳咳……”
孫紹祖手中的扇子猛然一合,聞言冷笑連連:“怕是賈恩侯沒這機會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你什麼意思?”
賈赦吞了口唾沫強行壓下翻滾的肺腑,也沒繼續去罵孫紹祖,喘著粗氣質問道:“老爺我隻受三年牢獄之苦便可出去,你、你到底話裏何意!?”
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可也萬萬沒想到孫紹祖是來送自己歸西。
何況這裏乃是天牢。
“賈恩侯別急!”
孫紹祖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不緊不慢打開牢房。
賈赦嚇得忙一屁股跌坐在草席上,顫聲質問:“你、你進來做什麼?”
“姓孫的你怎麼有鑰匙?”
“賈恩侯的老花鏡都髒了。”孫紹祖彎腰撿起賈赦已經壞了一邊的西洋眼鏡,摳出一麵鏡片嗬了口氣,邊用袖子擦上麵的灰塵,邊說道:
“王爺讓我給您帶句話。”
賈赦這才大驚失色,抬頭道:“你什麼時候攀上了忠順王?”
話說到半截,忽見孫紹祖閃到了他身後,一隻手死死環住他雙手,另一隻手捏著鏡捂住了他的嘴。.伍2⓪.С○м҈
“噓!”
“不要說話。”
“誰讓你不知好歹得罪王爺。”
孫紹祖要殺我!
孫紹祖居然敢闖天牢殺我!
不、不不,是忠順王要殺我。
賈赦眼裏全是懼色,嗚嗚半天喊不出一句話,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竭盡全力掙紮起來。
“您一路走好。”
孫紹祖一抬手,一個斜插,順勢就把那一枚薄如利刃的鏡片插進了賈赦的喉管,動作迅捷有力,準確擊殺。
賈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側著身倒下,栽倒在孫紹祖旁邊。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免和屍體相觸,拿出手巾擦了擦手,將鏡片丟在賈赦的手裏。
“辦好了?”
這時一位天牢的官員跑進來看了一眼。
“剩下交給大人了。”
那天牢的官員咳了一聲,說道:“孫指揮念舊情來看望賈赦,不想送酒菜進去後,這賈赦在牢裏關了數日,早性情大變,一時竟害了失心瘋,欲撲咬孫指揮,拿鏡片傷人,卻刺傷了自己。”
這理由破洞百出。
但是無所謂了,不過是說給別人聽的,今晚把人給燒埋,骨灰盒子送還給賈府。
什麼證據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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