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歡的作死之路一直沒有停止,而時光也如同河水一樣,洶湧向前,浩蕩奔流,永不停歇。
在禮樂課告一段落之後,青萍書院這一屆新入學子們也開始了他們新的課程,射禦二課。
禮樂課被壓縮到一天一節,有時是禮,有時是樂。
而射禦二課則占據了下午大半的時間。
所謂射,便是射箭之術;而禦,則是騎禦之術。
射箭之術不難理解,一是可以煆煉眼力,二是可以煆煉膽量,三是可以煆煉體力。
而騎禦之術也很簡單,古代的禦,有駕駛戰車的意思。
但現代,讀書人誰去駕駛戰車衝陣,那不是找死?
讀書人都是站在士兵們的堅牆厚盾之後,書寫戰詩詞殺敵,更多類似於後世遊戲中的法師一類。
畢竟詩詞都是遠程攻擊手段,在成為夫子,可以一字成句,或幹脆一字成詩之前,書寫戰詩詞都需較長的吟誦或書寫時間。
簡單點來說,就是施法時間過長,極怕別人打斷。
往往還沒等你寫完,敵人便殺到了你的麵前,將你一刀梟首,你還寫什麼戰詩詞?
所以,沒成夫子,一般都要在書院的保護下讀書,隻有成為夫子,才擁有出門遊曆,或教書育人的資格。
當你可以一字成詩,那麼別人還沒攻擊過來,你的防護或攻擊就已經形成。
這就有了與之對戰的資格,甚至相比武夫更具優勢,這就是夫子為何地位如此尊崇的原因。
因為相比儒生和秀才,夫子境實在強大太多了。
所以,青萍書院的禦課,學習的更多的是騎禦之術,騎可以有騎馬,禦也有禦獸的意思。
畢竟在大儒世界,除了馬匹,還有異獸,靈獸,甚至妖獸坐騎。
這類坐騎雖然罕見,但是一旦遇上,卻萬金難求,相比普通馬匹不可以道裏計。
這時候,掌握一門騎禦之術,才不會錯失機緣,而且勢在必行。
不過,相比騎禦之課,所有人更看重的,還是射箭之術,因為他們現在,都不過儒生,出門的機會還很少。
要單獨騎馬出門或駕禦異獸作戰,還遙遙無期。
所以相比之下,能煆煉力氣,膽量,體力的射箭課程,則更加重要。
顧謹言等人的射術老師,名叫白天清,原是禦妖軍中的一名將領,可更是一名誠意境夫子。
他因傷從軍中退下來後,便來到了青萍書院,教授青萍書院學子們射禦之術。
將顧謹言等人帶離講堂,來到離講堂不遠,一片寬闊的草場。
草場之中,用欄杆隔離出數十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盡頭,則陳列著一塊塊方形的箭靶。
箭靶中心,用黑色的炭筆畫出了十個圓圈,最中心的圓圈則塗成了顯眼的紅色。
此為青萍書院專門設置的射箭靶場,平時並不對外人開放,隻有學習射箭之術的時候,學子才允許入內。
畢竟這種事情太危險了,一個不慎,甚至有可能誤殺他人,需要專人看管才行。
靶場一側,則是武器弓架。
弓架之上,懸掛著種類不同,大小不一,規格不一,質量不一的弓具。
有王弓,有弧弓,有夾弓,有庾弓,有唐弓,有大弓等等。
適應不同級別的儒生們挑選練習。
白天清走過去,伸手從弓架上挑選出一具王弓,展示給眾人觀看,道:
“此弓射力最強,號稱百弓之王,最為強勁,但需要的力氣也最大,適合戰場使用,並不適合普通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