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輾轉反側,興奮難眠,但想到第二天的活動,顧謹言還是強迫自己,早早就睡著了。
而第二日,當他精神抖擻起床,漱口淨麵,整理好衣著後,張寶歡已經提著黑風弓在門外等著他了。
於是,顧謹言也抓起架在床沿一側的射星弓,最後望了一眼銅鏡,這才提弓出門。
郭興揚,宋時彥在他們身後,羨慕地看著他們,道:“顧大哥,張大哥,祝你們取得好的成績。”
“我們在書院,等你們回來。”
“好!”
顧謹言,張寶歡對視一眼,書院上午也有很多活動,比如學海泛舟,攜箭投壺等,他們如果願意,倒是不會寂寞,於是也不多談,互相抱了抱手,然後便轉身朝著射箭場地走來。
而當他們趕到,發現此地早已聚集了數十名和自己同樣勁裝衣著,手提弓箭的學子。
常子久,曾紹亭,傅方舟,燕龍涯等人,都在其中。
而且,這些學子,並不全是丁科一班,還有丁科二至五班四個班。
所有人手中所提的弓箭,有些是自己從外購買而來,一看外表就知道與眾不同;而有些,卻是從書院租借,專門應付穀雨射獵這件盛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餘錢去購買昂貴的弓箭的。
像顧謹言,張寶歡這樣,是少數。
當然,比起他們有錢的,也有不少,有些人手中的弓箭,本身便散發著微微的光芒,一看就十分不凡,顯然是比起顧謹言手中的射星弓,張寶歡手中的黑風弓,品質更上一重樓的珍品弓箭。
走了一會兒,夫子白天清一身盔甲,背弓挎劍,邁步而來。
今天的他,顯得格外的威嚴,和平日文質杉杉的模樣截然不同,一身屍山血海的殺伐之氣,迫麵而來。
在他旁邊還有另一名布衣中年人,倒是一身普通衣著,空著雙手,臉上永遠保持笑眯眯的表情。
“夫子!”
“夫子!”
所有人恭敬朝兩人行禮,一個個都不敢怠慢。
顯然,這兩人,就是整個丁科五個班的射禦夫子了,白天清負責五個班的射箭課程,而那位布衣夫子,卻是負責禦之一課,名叫蒙即之,顧謹言等人自然也不陌生。
這次就由兩人,陪同顧謹言等人深入白毛山,參加狩獵。
當然暗中肯定不止這兩人,為了防止眾人發生意外,書院中還有一些夫子也將同行,不過不會來到這射箭草場罷了。
“各位!”
走到所有人麵前,白天清清了清嗓子,舉起手中的劍。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教授你們射箭禦獸也已經一個多月了,有些人已經取得了極大的進步,有些人,卻依然在原地踏步。”
“但不管如何,你們能站在這裏,已經算這一屆新學子中的佼佼者,今日,正逢穀雨盛日,所以書院專門為我們射禦二獸,設置了一個比賽,那就是穀雨射獵。”
“此為我們青萍書院的傳統,新一屆入院學子,都將深入白毛山,經受血與火的洗禮,儒生,並不是隻會讀聖賢書,也要懂握兵戈。隻有手握兵戈的人,你所講的道理,別人才能聽得進去;若是你手無縛雞之力,那麼哪怕你舌綻蓮花,都感動不了一頭頑愚。”
“讀書,應和力量匹配在一起,有了力量,才能行得道理,而今天,便是讓你們,感受這一刻的時候。”
“此次入白毛山,將依你們所狩獵妖獸的級別,品質,重量來考評積分,當然,你們皆為儒生,所以白毛山中,不會有太強的妖獸,最多也就妖卒級,隻要你們沉著應對,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