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
唯一留守在雪月城的槍仙司空長風坐在東歸裏,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一群沒義氣的,一個去尋那什麼仙山,一個去看故人,女兒還跑出去找漢子,留我一個孤家寡人,像什麼話!”
司空長風猛幹一杯酒,鬱悶不已。
突然,店裏走進來一個白衣貌美女子,白衣身後寫著一個大大的賭字。
她走進來,笑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喲!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
司空長風搖了搖頭,將桌上一酒壺甩給了她:“我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尹落霞接過酒壺,隨即一屁股坐下來,湊到司空長風麵前道:“哎!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位?她畢竟是皇帝的女人,總呆在雪月城也不是辦法吧?”
一提到這,司空長風的眉頭更皺幾分。
“唉~”他長歎了一口氣,眉毛一挑:“要不然怎麼辦?他肯認我為師,我就要保護好他的家人。”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雪月城並不懼天啟,更不懼那位。”
尹落霞瞪大了眼睛,隨即脖子拉的長長的,腦袋向後仰:“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司空長風嗬嗬的笑了一聲,左右看了下,見四下無人,他悄咪咪的道:“你覺不覺得自在像一個人?”
“自在?那個道士的弟子,明明有一個劍仙的師父卻用刀的小家夥?”尹落霞問。
司空長風點點頭。
“不知道。”尹落霞喝了一口酒,搖頭道。
“我想也是,你這人腦子裏除了賭,恐怕已經裝不下其它東西了。”司空長風搖搖頭,拿過她的酒壺,喝了一口。
尹落霞白了他一眼,“知道還問。”
司空長風喝過一口酒後,趴在桌子上,小聲道:“你真忘了嗎?天啟那出現的麒麟兒。”
聽到這個,尹落霞來了精神,問道:“你說的莫不是那出生降異象,福澤北離百姓五年的皇子,皇帝老兒當年所封過的,最年輕的王?”
司空長風笑了笑,“正是。”
“可這與那小家夥有什麼關係?”尹落霞好奇道。
接著,司空長風道出自己的猜想:“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永安王有個什麼弟弟,所以我懷疑,當年消失的麒麟王就是那莫名其妙冒出的逍遙王。”
“而這逍遙王……就是蕭自在!也就是蕭瑟的弟弟。”
尹落霞愣了愣,“不會吧?你的意思是,當年大張旗鼓鬧的舉國皆知的麒麟王葬禮,其實是假死,而且還換了個封號?”
“那麼,皇帝這麼做的收益在哪?”
“我怎麼知道?”司空長風撇了撇嘴。
尹落霞懵了,“那你和我說這做甚?”
司空長風伸出手,將酒壺裏的酒全部倒進小杯子裏,笑著道:“無聊解乏而已。”
尹落霞的神色也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因為自在的緣故,所以你才站隊蕭瑟?”
司空長風將小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笑道:“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隻是收了個徒弟,而作為師父保護他的家人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