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一刻,她腦子裏的記憶混亂,猶如一團亂麻。
迷糊之間,她似乎想起,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循環。
“昨晚你才答應我和在一起!你不準離開我!”
是,是顧彼易嗎?
還是那個變態?
或者,顧彼易就是他!
看出女孩臉色難看,顧彼易輕輕摟著她,“怎麼了?還疼?”
他以為是剛不久的那一番雲雨,傷了她。
說著,他正要掀開被子,為她檢查。
慕憐梔心底一沉,連忙拉住他。
她低垂著視線,搖搖頭:“沒有……我,我就是困了。”
她癟癟嘴,哭唧唧地皺著小臉:“好累,還不是都怪你。”
男人斂眸輕笑,輕咳,“我下次小心些,睡吧,我陪著梔梔呢。”
“嗯。”
慕憐梔閉上眼,身體很疲倦,但腦子卻清醒的很。
心底一串串疑問湧上心頭。
怎麼就那天晚上別墅的電閘被狗咬了?
顧彼易和她說過,別墅裏是有安保係統的,這一片區域都是顧彼易的私人地盤。
而顧彼易沒有養狗,她在比翼連枝住了這麼久,也沒看到過什麼狗。
難道,是人為?
那天的變態就是衝她來的,什麼都沒留下,就是為了讓她答應和他在一起。
但就那晚,變態再也沒出現過。
變態似乎很喜歡她,應該說是癡迷她。
想,睡她。
這樣一個占有欲的惡魔,必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她如今和顧彼易這麼親密,變態就不發怒?
這不符合常理!
倒是顧彼易,一個勁地黏著她,又那麼怕自己離開他。
仔細想想,確實有很多的可疑點,隻不過她沒有懷疑……
接下來的幾天,慕憐梔一直在想這件事。
以不舒服為由,堅定地拒絕和顧彼易一起睡。
轉眼間,就到了周五。
慕憐梔在圖書館,心不在焉地寫題,苦悶的小臉布滿陰鬱。
好煩。
明天就是和顧彼易約定領證的日子。
嫁人之前,她卻對未來的丈夫起了疑心。
這幾天,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努力地在找勸服自己的理由。
可她,真的不能接受欺騙,利用她的真心。
有一瞬間,她都做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顧彼易真的是那個變態,隻要他給自己一個這樣做的理由,她會原諒他。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子裏,慕憐梔很後怕。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拉入了泥潭裏。
無法……自拔。
直到六點。
顧彼易照常來接她,慕憐梔依舊沒有好情緒。
低垂著腦袋,一路都沒有說話。
最後,顧彼易忍不住了,按住女孩的雙肩急切問。
“梔梔,這幾天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不開心了?”
慕憐梔也是很煩躁,堆積幾天的情緒在此刻爆發,“顧彼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紅著眼眶,一字一頓:“你有沒有,騙過我?”
顧彼易麵不改色,“梔梔為什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有沒有騙過我。”
“沒有。”顧彼易眼都不眨一下,淡定自若地回答,他苦笑一聲,“我對你的真心,你還不信嗎?是不是要我再為你死一次,你才信?”
慕憐梔搖頭,糾結的小臉難看幾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麵色陰沉,像是即將迎來暴風雨。
猶豫半響,她抿著唇,又問:“你真的沒有騙我?別墅斷電,真的是瘋狗做的?”
不打消心頭的疑念,這婚,她無法結。
顧彼易深眸不動聲色地一顫,掩飾去心中的驚詫,隨後又是那副平淡神情。
“當然,梔梔以為是我故意做的?梔梔,你這樣真的好傷我的心。”
“你可以問陳彥,那天是陳彥抓到了那條瘋狗,不過被狗咬到了,去醫院打了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