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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的時候見又有不少人被香味吸引而來,便跟他們說了這攤子的吃食是天價,原本想嚐嚐鮮的人瞬間被嚇跑了。
“小瑾姑娘,你是存心來搗亂的吧?”蕭慧娘用力將手裏的柴火砸到了地上:“阿悅,你管管她這張嘴吧!”
自己身無分文,連回京城的盤纏都沒有的人怎麼有臉開口閉口說人家窮?
“慧娘姑娘,你聽不出本姑娘是在誇你們的吃食做得好嗎?”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不必客氣。”
蕭慧娘氣得心口疼。
蕭汐悅怕自家二姐跟恩人掐起來,忙道:“小瑾姑娘,那邊的綢緞鋪子開門了,我陪你去選紗巾吧。”
“我自己去就成。”褚瑾堯擺擺手:“你還是留在這吧,免得有人來砸攤子。”
蕭慧娘跳了起來:“你會不會說話?!”
“二姐。”蕭汐悅再次出聲打破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拿出兩塊碎銀塞到恩人手裏:“小瑾姑娘,你一個人小心點,買好紗巾就回來。”
綢緞鋪就在前麵,自己在這攤子上一抬頭便能看見,萬一小瑾姑娘有什麼事喊一聲她也能趕過去。
蕭汐悅哪裏知道,她這位恩人一進綢緞鋪子就閃身進了鋪子後堂,然後飛身躍上屋頂,從屋頂離開了。
而蕭家姐弟這邊的吃食攤,因為價格太高,眼看早飯時間都過了仍沒有一個食客光顧。
期間有幾個孩子被烤魚的濃鬱香味引了過來,大人一問價格就罵罵咧咧地將孩子拉走了,也不知道是在罵孩子還是在罵這支攤子之人。
蕭慧娘無奈苦笑,與自家弟弟商量道:“阿悅,要不咱們把價格降一降?”
“不必降。”蕭汐悅淡定說道。
這時,隔著兩個攤子那位賣粗布的嬸子也看不下去,趁著自家攤子沒有客人走過來勸道:“小兄弟,你把價格放低點說不定就有生意了,不然這些吃食可都砸手裏了,那不心疼死你?”
蕭汐悅笑著說道:“多謝嬸子好意,不過我這魚是用秘製的調料燉出來的,那秘製的調料可比這魚還貴,價格便宜的話可就虧了。”
她說的是實話,這種烤魚的做法是她前世從桂先生那裏學來的,眼下她手裏的調料不足,但是她敢說,整個元明國的廚子都做不出這味道的烤魚。
昨晚的晚飯她讓二姐做了這份烤魚,就連恩人那樣嘴挑的嬌客都讚不絕口。
所以,她對自家的烤魚是有信心的。
再者,她來支攤本意就是放長線釣大魚,掙錢是在其次!
這嬸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蕭汐悅看了會,然後搖著頭回自己布攤去了。
蕭慧娘也想再勸勸自家弟弟的,卻見自家弟弟並沒把自己和布攤嬸子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皺眉往綢緞鋪子那邊看了看。
知道他是擔心那位小瑾姑娘,蕭慧娘不由撇了撇嘴,道:“你那位恩人是個挑剔的,她不把綢緞鋪的掌櫃折騰夠怕是不會回來的。”
想到恩人那挑剔的性子,蕭汐悅莞爾一笑。
姐弟倆正說著話,不遠處走來兩個人,遠遠朝蕭汐悅喊了起來:“阿悅。”
蕭汐悅抬眸,隨後迎了上去:“符大叔,符大嬸,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