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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符父看著蕭汐悅微微泛白的指關節,提著心,聲音也有些緊繃:“是不是符明出什麼事了?”
“符大哥沒什麼事。”蕭汐悅緩了緩神,將信給符父遞了過去:“我就是擔心符大哥太勞累了,符叔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看看。”
符父半信半疑地接過信大略看了下去,確定不是符明有事,符父也就放心了:“年輕人身子骨好,累點有什麼關係?”
原來符明在信裏說了各地的風土人情後,還說可能會提前回來。
“這是好事。”符父高興道:“虧得那小子沒有辜負你的信任。”
看了兒子這封信,符父心底其實是有幾分驕傲的。
看兒子這信,他知道兒子不僅僅隻辦阿悅交待的事,還一路幫阿悅把生意的版圖給鋪開,雖然有些還沒落到實處,卻能讓阿悅後麵省時省力。
阿悅說得沒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兒子沒有念書的天賦,並不代表他做事就不優秀。
像阿悅,年紀輕輕的,在這鎮上開了生意紅火的烤魚鋪還不算,竟然在短短幾天功夫就在千林縣也開了間酒樓。
他相信隻要兒子好好跟著阿悅幹,總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當天下午蕭汐悅帶恩人回去前跟符父說了自己想買輛馬車的事,符父答應幫她去尋摸一下,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有了消息。
符父特意到琵琶村跟蕭汐悅說這事:“最近馬匹漲價厲害,我好說歹說,把價格壓到了125兩,阿悅你要是覺得這個價格能接受咱就把馬車買下。”
“買下吧。”蕭汐悅想都沒想就道:“不過馬一定不能是病馬。”
普通百姓當然不知道在不是戰亂的時候馬匹為什麼會漲得漲得這般厲害,她卻知道是衛國那邊讓人在元明國暗中收購馬匹。
待到明天冬天,一匹馬會漲到二百五十兩的天價。
這會她沒有合適的培育馬匹的人選,更沒有合適的場地,不然買些馬駒養著,一年半載後也能狠狠掙上一筆。
蕭汐悅心下琢磨起來。
符父看著這掛滿紅綢布的院子,又看了看臉上沒有半分喜色的少年:“阿悅,明天真不用我和你嬸來幫忙嗎?”
“符叔,”蕭汐悅一臉歉意道:“按理說我娶親該請您和嬸子喝杯喜灑的,可您也知道我和小瑾姑娘成親隻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所以決定不大辦了,就請了族叔和村子裏兩位輩份高的叔公過來吃頓飯就算。”
符父是個明事理的,聽罷這話後安慰了蕭汐悅幾句才離開。
而這時,褚瑾堯收到了元明國太子妃病逝的密信。
“主子,元明國太子妃的死有蹊蹺。”褚福道:“還有,千機營的人昨天到白鶴鎮轉了圈後就離開了,他們在千林縣的人也撤走了。”
說到這,褚福悄悄打量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您和蕭公子這親事還有繼續的必要嗎?”m.X520xs.Com
元明千機營的人是為了給太子找解藥而來,眼下撤離,很可能是因為太子已薨或身上毒已解。
主子也沒必要再避著那些人了。
褚瑾堯眼皮一抬:“褚福,我最近好像對你太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