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了!不要再保留了,不然下次沒機會了。”話音未落,文傑就提著刀衝了過去。
這也許是送死的行為,不過相比站在原地才更加送死。
原本在部隊的時候他隻學過單體搏鬥術,最多才能和三人過過招,而現在麵臨的卻是幾百隻喪屍。
與人類不同,它們不會疼痛,有的隻是嗜血的暴虐。在格鬥中往往會借著對手吃痛的時機徹底擊敗對方,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適用。
也就是說,在切斷喪屍身體的瞬間他也會被吞噬。
渾濁的綠眸圍成了三百六十度的圓,它們快速地閃地,帶著聲震天地的嘶吼。
文傑攥緊了左手上纏的繃帶,企圖這樣能夠抵擋一陣子。
在一瞬間,十幾十喪屍挨到了他的麵前,惡心的口水甚至甩到了他的臉上。
“啊…嘶!ིྀ༂ྈ྅༼༂༇༔!!!”近距離的嘶吼幾乎要將文傑震聾。喵喵尒説
這群喪屍幾乎是壓過來的,文傑一下子被撞到了後麵,緊接著它們再次像瘋狗一樣撲來。
在近距離下他根本沒法揮刀!隻能橫著刀苦苦抵禦猛烈的進攻,喪屍們見文傑露出了雙手,伸出長舌在上麵舔了幾下。帶黏液的牙齒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咬下,被咬到就會死!
文傑心裏一緊,趕忙鬆開了刀,一腳將麵前的喪屍踹了回去。
現在放棄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他快速看地向身後,瞥了一眼。
冷夜淩應對起來就顯得輕鬆多了,絲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撕咬。
他折斷了長刀,每隻手都握著斷刀,在這種狹小的地帶斷刀的作用更大。他硬生生擠進屍群中,精準地將斷刃處送入每隻喪屍的腦內。有喪屍咬他怎麼辦,直接用異能擋下就行了。
冷夜疑的戰鬥方式十分原始,完全就是充滿雨腥風野蠻方式。
文傑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沒有異能與異能者之間的差距,不是靠後天努力就行的。他用力地蹬地,揚起了一人高的塵土,將手肘對準了喪屍的頭部。
他這是打算用肉搏!
文傑動作越來越快,在快被咬到他之前他已經變幻了幾個招式。直拳、側頂、側肘,他把自己畢生的所學都融彙到這一刻來。
那成群的喪屍竟一時被他抵擋住了!
他隻能在喪屍撕咬的間隙出招,雖然勉強沒被咬到,但身上的衣服還是逐漸破損。
“文隊長,別逞強了,你退後。”冷夜凝從文傑身後走出,徑直走向屍群。
他慢慢地靠去,手裏握著的斷刀無時無刻不在滴血。細小的血水在刀上彙成了涇流,一股股地向下滴落。血液滴在地上,映出了他那張冷漠的臉。
冷夜凝此刻完全不像個人類,身體的裸露處都呈現出一種黑金色的金屬光澤,喪屍的利齒甚至在上麵不能留下一絲痕跡。
文傑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看著他是如何清理這幫喪屍。這一切對他是那麼可望不可及的,他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很快,喪屍就被他一個人解決完了,有些……不可思議。
“隊長,沒事吧?”冷夜淩扭過頭,少有地關心人。
在文傑記憶裏他總是這種冰山的模樣,不管是對什麼事都未曾變過。不過長期相處多少也能知道點什麼,有些冰山就隻是一座山頭,把自己的全部都表現出來給別人看。
冷夜凝就是這樣一座冰山,看似遙不可及,孤獨地行走在世間,實際上也渴望著他人的救贖。
可能是因為異能的緣固吧,他的情感也猶如他的皮膚一樣被徹底封禁住了。所以並不是他太過高冷,反而是因為太過弱小,是那種內心無依無靠的弱小。
怎麼說,我也是他隊長吧,有什麼可計較的嘁,他默默地想。文傑吐出了濁氣,剛才對冷夜凝的那種不滿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