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之前就有嗎?”蘇言想了想。說道。
“嗯，差不多”小蘿莉望著遠方，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一異常的舉動，自然蘇言也注意到了，隻不過沒點破罷了。
至於麵前的這位，自稱我是“自己”的家夥，總感覺有所保留。
突然，她想到了剛變成喪屍的那一天，一模一樣。也是這個家夥，隻不過給她留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現在細細想來，她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難不成…………她……
“嗯哼，你知道了?”小蘿莉突然轉過了頭，猩紅的眸子對上了蘇言，甜甜地笑了一下。
不過，這一美得讓人窒息的笑直接把蘇言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的溫暖感一下子被冰冷灌滿。
“看來，你還記得那天呢。我以為你會忘了的，沒想到居然真的記得。”
糟了!蘇言在心裏暗暗叫了一聲，忘了這是她的意識海了，剛才她想的全被聽見了。
在這一刹那，這周邊溫暖的感覺徹底消失了，粉色的海水結出了細小的冰晶，一根根冰棱柱在水裏肆意生長…………
那雙猩紅而又魅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別緊張。我真的隻是你的人格而已啦，”
“隻是，很想借你的身體一用呢。”突然話風一轉，小蘿莉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裏充滿了玩味。
說著，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挑起了蘇言的下巴。眼裏滿是戲謔的意味。
“借……我身體一用?你什麼意思!”蘇言咽了口口水，半天才擠出來這麼一句話。整個人因此被摁在水上，另一隻手死死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前麵，姿勢異常羞恥。
“嗯，借用……”
“不過準確來說不應該叫借，應該叫歸還才對。在你被感染成喪屍的那一天起，我就存在了哦。”
“其實到現在都是你在用這具身體，我一直在你的意識海中休眠，直到最近的波動，我才逐漸醒來。”
聽著她的話，蘇言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這一切不是偶然。
在感染病毒後她還殘留一絲意識，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就是其中的原因嗎?那係統，又是怎麼回事？！
這家夥和係統有什麼關係？！！
“答對了哦，這不是偶然，現在是時候歸還我的身體了呢。”
“我都有點，等不急了呢。”小蘿莉舔了舔小虎牙，緩緩地說。
猩紅的雙眸中帶著幾分淺笑，她有幾分愉悅地看著掙紮的蘇言，在她看來，別人的痛苦就是最誘惑的佳肴。
“這…………些，是真的嗎……”蘇言呆呆地問了一句，有些迷惘。現在她搞不懂該幹嘛了，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又衝了上來。
……還是……太弱了……
……現在……是夢……對吧？
這是假的對不對，我隻是做了個夢吧？為什麼要夢到這麼奇怪的東西，我…………會心痛的…………
這樣……心好疼……
醒來後枕頭會被眼淚打濕的…………
如果歸還了身體，會怎麼樣呢？我還會，見到這個世界，見到他們嗎？我……他們……會記得我嗎？
媽媽…………媽媽……
我想再看看……你……
小蘿莉笑著看著這一切，緩緩地摸了摸蘇言的頭，眼裏的神色十分複雜，似乎有不舍還有一種疼愛，但更多的是一種決絕。
她淡淡地笑了笑，咬住了蘇言的耳邊，溫柔地說:
“不會了哦，我會代替你，走完你的一生的。”
“沒有人知道你存在過，包括那些，你念念不忘的人。他們會覺得，這一切是多麼合理，你也本該就如此。”
“睡一覺而已，這個夢，微微有些長。你會在黑暗中長眠的，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他們的。”
“做個好夢…………晚安~”
小蘿莉輕輕地摟住了抽泣的蘇言，似乎想用身體安撫她的不安。
漸漸地…………兩個少女依偎在一起，無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