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11月5號。
黑色的天空,黑色的雲彩,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壓抑感,無論是誰都會在這種無助的絕望之中抑鬱。
這是個黑色的年代,人文情懷的缺失。在猶如機器一般的國家之中,每個人隻是其中之一的零件,隻是單方麵地維持國家的運轉。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處於一種永久無望的狀態之中。
從美國的華爾街金融危機起,全球的經濟就逐步崩潰,最後泡沫那樣消散也是遲早的事。
這股席卷世界的危機,成了這件事情的起源,一切危機的源頭…………
慕尼黑,聖瑪利亞大教堂,側殿。
昏暗的燈光打在落滿灰塵的桌子上,年久失修的教堂穹頂出現了大小不一的龜裂,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蕭條的意味。
五彩琉璃的顏色已經黯淡了,舊古典主義的立柱是曆史殘留下來的見證,人類的史詩……
誰又能想到,這個破舊的地方竟然成為了一個巨大陰謀的起源之地。
蛀滿蟲洞的木桌旁靠著一個瘦弱的人影,在灰暗的充滿褶皺的西服下是極其幹枯的皮膚。
他盯著桌子上的裂紋,目不轉睛,灰色的虹膜沒有任何波動。
即使處於人生的壯年,他也顯得比別人要憔悴。不,應該說,這是所有民眾的麵孔。
誰能理解他們平民的感受,一個麵包五十萬馬克(£)?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美國的金融危機為什麼會影響到德國這邊來,他堅信這美國就是世界的蛀蟲。狗屁的家夥,一戰的時候販賣軍火,最後成了最大的獲利者。
寂靜,很快被突如其來的造訪打破……
“阿道夫先生,您好,早就聽聞您的大名,我為您對民眾的關心深感同情…………”
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一個人,衝著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行了一個禮。
男人在聽到這話後木訥地點了點頭,愣了好一會,才慢慢轉過頭。
他眯起了深陷的眼眸,打量了一下來人,他知道,這是他要找的人了。
現在德國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才剛剛起步,僅僅靠他一個人改變這一切根本是無稽之談。所以,他需要外界的幫助。
對方自稱——弗裏德裏希·科羅納。無國籍的科學家,僅僅有29歲,但這樣的麵孔也太年輕了,像是高級中學走出來的學生。
黃種人的臉——自亞洲而來。
“阿道夫先生,我很理解您的心情……可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我們隻有在無情的黑暗之中湮滅。”
“正如我們身處的教堂一樣,在幾百年前,它曾是這個城市的中心。可是因為那無恥的宗教改革,它成為的變革的犧牲品……”
男人撐著頭顱,默默地關注著麵前的人。
青年般的麵孔,穩重老成的話語,這一切那麼的不真實。機器般的人們,覺醒了自主的意識……
他抿了抿嘴唇,吐出了一口氣。
“我也身有同感,在我的國家也正像偉大的德意誌一樣正處在資本的侵略之下。相信您也明白不平等條約意味著什麼,所以我會盡力幫助先生去實現目標……”
阿道夫點了點頭,空洞的眼中這才漸漸出現了光亮,他輕咳了幾下,然後示意來人坐下。
忽然,他看見了來人衣服上奇異的標誌,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他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謝謝……,無論我們做出什麼行動都無濟於事,你也明白……”
“是,先生,但總有個出路不是嗎?”
阿道夫沉吟了一會,“不行,通貨膨脹的速度超過了預期,市場僅靠國家根本穩定不下來,這件事情超過了國家的調控能力。”
“最終,這次金融危機會把整個世界拖垮的。我雖然不是個善人,但是我隻想讓他們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凶手……這不是我們造成的……”
他轉動了一下眼珠,他低聲問道:
“你的夢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