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雲圍著圍巾聽著外麵磕頭聲無動於衷，直到男人說到他妻子疑似流產時，她才皺著眉頭起身來到門口。
男子跪地磕頭，眼淚模糊了雙眼，正當他絕望之際，大門被打開，一股腥氣撲麵而來。
默默站在跪地男子麵前齜牙，身子低伏做警惕狀。
看著剛吃完新鮮牛肉的默默離男子的頭這麼近，沈素雲圍巾包臉，語氣低沉。
“我可以借雪橇車給你，報酬我去你家取，你也看到了，我家狗隻對我好，陌生人它是不會拉的。”
跪地男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大狗，雙手忍不住顫抖。
看不慣男子猶猶豫豫的樣子，沈素雲沒好氣的提醒道。
“你還不快點，你妻子現在可由不得你猶豫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男子給沈素雲磕了一個頭後就起身答應，扛著沈素雲借給他的雪橇車就要回家。
沈素雲帶著默默和男人一起來到13樓，看了眼門牌號和大門，這不就是上次屠樓沒出來的那戶嗎。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客廳裏隻開著空調，周圍沒有柴火，沙發上放著兩床厚厚的被子。
一位麵目蒼白的中年女子倒在冰涼的地板上，身下流滿一地的鮮血，看她的姿勢像是地滑而摔倒的。
男人抱著自己的妻子搖晃幾下，見懷中的人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趕忙招呼自己的母親讓她幫忙。
“媽！你拿著雪橇！我抱小玉下樓！”
不是男子的叫聲，沈素雲真還沒注意到沙發另一頭的老婆子。
吊眼，眼白占三分之一，看著就是很刻薄的麵相。
果然下一秒，那婆子尖酸的話語就來了。
“你是誰？來我家幹嘛？怎麼不牽狗繩？！咬我們了怎麼辦！”
沒管自家兒子的呼喊，婆子先是朝沈素雲大叫，起身想把闖入家中的女人和狗趕出去，但是因為懼怕旁邊的大狗，隻能色令內荏通過語言的攻擊來試圖驅趕她們。
沈素雲沒管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朝那男人說。
“我先去拿你家的糧食哈，我會多拿一點作為雪橇車的保證金，如果你損壞了它的話是要賠償的！”
沒再管咋咋呼呼的兩母子，沈素雲通過默默的狗鼻子找到了不少糧食存貨。
她拿了兩掛臘肉，聞著味道不錯。
“這兩掛就當報酬！”
又彎腰拿起十幾個小麵包裝進隨手拿的塑料袋裏，舉著給兩人看。
“這一袋是保證金，你們用完雪橇給我洗幹淨還回來。”
眼睛瞟一眼一地的糧食，沈素雲韻雲淡風輕的補充一句。
“別想獨占我的東西，你家啥情況我都知道，如果車子還不了，我會帶著我的狗來找你們的。”
默默聽完應景的朝兩人大叫幾聲，站在自家主人麵前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