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夜生活的豐富方麵,東門市還是極度的落後,這裏的站街女的素質被施十四鄙視了。鑒於妓院可能帶來不穩定因素,而目大夥對當妓院老板這事還是比較忌諱的,東門市在這方麵暫時還處於初級階段的水平。
根據各處的彙報,施十四對東門市流連忘返,對澳洲人充滿了好奇心――上次被俘的時候他隻是感到害怕而已。這一次再到臨高已經是今非昔比,堪稱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施十四對他看到的每樣事物都覺得新鮮。
言談中提及諸彩老的狀況,施十四也不隱晦,透露出兄弟們都有厭煩打仗的意思來。當海盜畢竟是為了個人的發財享受來得,捏軟柿子是最好的,如果一天到晚要打仗拚命,還有什麼意思!
施十四不由得回憶起了十幾多年前的好日子,那時候他跟著諸彩老在閩粵洋麵上翻江倒海,又販洋又搶劫,廢物一般的官軍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各路人馬雖然不時也要會火並,但是從沒到鄭芝龍這樣非得你死我活不可。說到這裏,施十四對鄭芝龍極端的痛恨,說要不是這個反骨仔,各路海上好漢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吃力。
林佰光容他吃喝玩樂了幾天,看了全程監視報告和竊聽記錄之後,對此人的個性脾氣有了個基本掌握才正式出馬和施十四接觸。
17世紀的海盜小頭子雖然不見得在智商上遜於21世紀的公務員,但是論及拉關係喝酒套近乎的本事,施十四可就大大的不如林佰光這樣的官場老手了――更不用說林佰光還是辦公室主任出身,能擔任這個職務向來是“能人”。
除了和施十四周旋應酬,他連在博鋪下榻的海盜水手們也沒忽視。親自作陪請他們泡澡,喝茶,看這些人衣衫破爛,還關照人被服廠取了幾十套海員工作服給他們,連外套帶內衣――這個花費不多的舉動贏得了很多人的心。
晚上,他又在半邊天酒樓設宴,好酒好菜招待水手們大吃大喝了一番。這些海盜水手,不是窮苦漁民就是陸上破產逃亡的農民出身,雖然混在海盜團夥裏拿性命換錢,日子過得還算不壞,但是畢竟是最最底層的小人物而已。初來乍到受到如此熱情的招待,自然是大受感動。外加他表現闊達四海,能說會道,沒二天工夫一眾海盜水手們都和他稱兄道弟起來。林佰光記性極好,幾杯酒下肚就能把每個人的名字都喊出來。他一直相信一點:有時候一麵之緣,滴水之恩會在緊要關頭發揮出決定性的作用。
晚飯結束之後,林佰光又很貼心的關照獨孤求婚把東門市上所有的妓女都召來為水手們服務――費用自然是從政保總署的活動經費裏買單。
獨孤求婚對他的指示大發牢騷,直接打電話給馬千矚抱怨。
“沒關係,他要召妓就給他召麼!”馬千矚在電話裏無所謂的說。
“公款召妓,沒這個說法……”
“這是在執行任務,他的要求你隻管照辦就是了。”
於是獨孤求婚隻好派了個警察去街上辦這事了。
對付施十四,自然就不這麼簡單,好在林佰光除了喝酒泡澡之外,還有20世紀的新式武器,足以收拾這17世紀的土包子。
這天晚上,施十四酒醉飯飽之後被帶到了商館的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裏。天花板上掛著一台投影機,雪白的牆上幽藍的投射著東芝的英文字體。
施十四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隻見眼前一亮。他駭得差點驚叫起來――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栩栩如生的人影!
“稍安毋躁。”
很快,施十四就放鬆下來,接著又緊張起來――不過這次的緊張是荷爾蒙大量釋放的結果。“亞美碟”和女人曖昧的喘息聲充滿了整間屋子。
蒼井空老師的力量是無窮的,施十四自然不是對手,徹底的敗下陣來。林佰光冷眼旁觀,在播放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幾次上前用試圖用手去觸摸蒼井空老師的某些部位。不過,他對女人大腿之間繽紛變幻的格子顯然感到迷惑不解。
一部放完。施十四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是……什麼……”臉上的神情即驚駭又迷茫,嘴角還淌著口水。看上去就好像第一次看到色情雜誌的猥褻大叔。
“此乃澳洲的秘戲,名為AV。”
“誒未?”施十四連連點頭,“好看,好看。能不能再看一次?”
“再看豈不無趣?”於是又給他放了一部步兵片。這下施十四看得血脈噴張,差點不能自已。林佰光很體貼的在他房間裏安排了一個妓女。
這次之後,倆人之間的交情突飛猛進,進而變得無話不談。施十四原本覺得澳洲人這裏“不錯”,現在是覺得澳洲人這裏“很好”,還幾次探問澳洲人在臨高有何打算,是不是打算長期居住下去,有沒有打算在這裏把局勢做大?林佰光認為,這種問詢除了有替諸彩老打聽消息的企圖在內之外,還有估價新老板的含義。這麼一來,他爭取施十四的把握就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