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貝貝說:“我覺得你們有點極端了,想得也太黑暗。現在是國體的草創階段。我們不是討論的時候說好了嗎?要潛移默化的推進政-治-體*製*改*革,現在我們自己先搞出一個極端維護個人利益的私兵製度的提案,太激進了。”
周韋森考慮之後說道:“嫂子說得對,這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軍隊控製還是先從加強‘國家化’的思路入手――這是所有元老都讚成的。大帽子下去,絕對沒人敢反對。”
“軍隊國家化這回事我覺得我們應該在細節上做貢獻。軍隊國家化,怎麼個國家化,如何限製個人對軍隊的影響力。軍隊的調動、使用,武器控製……等等,都是有例可循的。我多在這上麵提案,通過的幾率很大。”
“我們的基本盤太小了。票倉不夠。”他們中雖然艾貝貝和周韋森已經當選了常委,但是環顧常委和整個元老院,才發覺自己的基本盤少得可憐。作為一個政治派別,北美分舵的影響力幾乎是零。錢水廷思考再三說道:
“既然沒有人來扳這件事,我們想到了,就隻好我們來了。我們北美分舵並沒有自己的私人目標。我們隻是想幫助集團建立或采用我們認為更合理的組織模式和管理措施及法律。將少數人的意見,即使是正確的,變成多數人的共識是一個漫長艱巨的過程,我們要盡力而為,但又不能太脫離現實,我們要一步步地推進我們的理念。我們在搞政治,而政治是政治家的生命。大家要明白:我們要的是一個合理製度,而對別人來說是在要他們的政治生命,這意味著這種理念的爭鬥即使本意是建設性的,也可能變得非常殘酷。”錢水廷用他有限的政治經驗分析著。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是在說一篇政治宣言。
其他幾個人一起點頭。門多薩小姐睜大了眼睛,這篇宣言讓她感覺到一種令人不安的成分。
“政治無誠實可言,所以我們要講究策略,並準備應對另一方的各種陰謀詭計。即使他們依然是我們同一集團內的同誌。至於要結成死黨我們已經有了。現在要做的是盡量擴大我們的核心,基本盤,同盟軍和同情者。”
“我們的基本盤太小了。”周韋森說。嚴格說的,北美分舵隻有在座的這幾個人算是真正的核心。
“所以說我們脫離群眾太厲害了。”錢水廷說道,“這艘飛雲號太安逸了,成了我們的小安樂窩。你們沒發覺就從來沒有人到飛雲號上來做客嗎?”
“的確,不過我們也從來沒有邀請過別人來,都很忙。”
“從現在起這種局麵應該改變。”錢水廷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要走出去,請進來,廣泛的多交朋友。另外,我們也不能顯得太特殊化了。飛雲號我們不宜再保留了。應該盡快交出去,大家搬上岸去住。這船太惹眼,隻要我們住在這船上更惹眼――太脫離集體了。”
“那可真舍不得。”
“就是啊,捐了船我住哪兒啊。”女人們還是很舍不得的。
“洗澡都不方便,得去公共浴室了。大庭廣眾的洗澡真不習慣。”
“讓朵朵去睡宿舍嗎?”艾貝貝不舍得孩子,“宿舍全是簡易房。”
“還有做飯的問題怎麼辦呢?”門多薩小姐忽然來了一句,“我看他們都是吃食堂的。”這三個女人對做飯都很有興趣。
“我們那些裝備怎麼辦?還得找個地方安置――總不能放在宿舍裏。”錢水協舍不得底艙的寶貝。WwW.com
“那就出讓使用權,這樣沒準那天我們還用得上的。”
“別瞎說啊,不論叛逃還是被人趕走我都不喜歡。”
關於繳出飛雲號的建議最後不了了之。不過大家一直認為可以利用飛雲號做一些其他事情來擴大北美集團的影響。
“那幾個外國人應該和我們的觀念比較接近,他們現在雖然是元老了,但是在集團內部屬於靠邊站的角色,應該很容易拉過來。這就是好幾票。”錢水協想到了。“薩琳娜和薛子良都可以。還有潘潘。”
幾個人開始盤算自己的同盟者。有留學或海外生活經驗的人也是擴大基本盤的主要對象。
“林傳清我覺得可以,還有陳思根,他們都喜歡航海、玩槍,即了解國內的情況,又在美國生活過很久。應該算是我們的基本盤,拉過來比幾個外國人更有用――大家對外國人本能的不信任,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外國人不能作為我們的核心力量,隻能算是同盟軍。”錢水廷說,“元老裏有好幾個極端民族主義分子,如果我們和外國人走得太近,會被他們瘋咬得。會變成我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