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情對本教來說還不是舉手之勞。”少女的聲音似乎在院子裏旋轉,讓他找不準落腳點。閔展煉心中頓時警覺起來,雖然知道對方不過是故弄玄虛的賣弄手段,不見得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企圖,還是手中微微用勁,準備隨時抽劍。
“你不要緊張。”咯咯的笑又一次響起,“本教大有借重你的地方……”
張應宸看了一眼窗外的院子,明清和二個小徒弟都在院子裏收拾著晾曬的藥材,空氣裏一股暴雨即將降臨的氣味。遠遠近近的,不時聽到有人在呼叫:“要下雨了,快上簾板”、“收拾東西”的聲音。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挎包,踱著步走到院中。他叫住明清:
“為師這會要去上房給莊老爺號脈,你帶著師弟們把東西收拾好了就進屋去。不要亂跑!”囑咐完了他便沿著夾道往上房而去。
自從到了大店莊莊家,他覺得人安心多了,起碼晚上睡得更為踏實。但是他也不是全然高枕無憂,還是用手邊的東西做了一些應急的準備。
張應宸到魯南來,亦帶著一份應急用品,這是經過多次審定之後搞得標準配置。一個小型的尼龍防水袋,裝著手槍的備用彈彈藥:1個彈夾、24發派彈、1枚進攻手榴彈、2個臨高產的手持發射照明彈、1份古柯葉提煉的“精力劑”和1個煙盒大小的防水藥盒。裏麵裝著青黴素V鉀片、諾氟沙星、苯海拉明、對乙酰氨基酚、硝酸甘油、多潘立酮、高錳酸鉀、紗布、創可貼、手術刀、針線。在尼龍包的夾層裏,還有金葉一張,作為緊急費用。
小包和隨身的手槍道長平日裏挎在身上,外罩道袍就看不出了。睡覺的時候放在枕下。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可以隨時逃命。
張應宸一路走卻不直接到上房,他既然來自21世紀,當然知道群眾路線的重要性。何況他要傳教,上層路線之外,群眾路線也是要緊的。所以每次到上房給莊老爺號脈或者沒有事情的時候,他總是要到後院、大廚房和仆人們群居的下房走走,和莊家的仆役們說說話,有病的給診治――還不收藥費。莊家的仆人們對他這種平易近人不勢利的作風都很有好感,都說他才是個真正的“出家人”。
走到後院,卻見院子裏堆放著許多物件,鍋碗瓢盆,還有各種鏟子、刀具之類的東西,張應宸中醫出身,一看就知道這都是中藥店裏的買賣家夥。其中還有一隻長方形的鐵籠子,看上去年代不少了,上麵鏽跡斑斑。幾個仆役正在擦洗。看到他來,這些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和他打招呼。
“此是何物?”張應宸有些奇怪。
“道長,這是從前藥鋪裏過去養鹿用得。”一個年老的仆人說道,“你看,那邊還有些小的,是養穿山甲、烏骨雞之類的。”
原來莊家早年在沂州城開過家不小的藥鋪,後來藥鋪收歇這些物件也就無用了,一直擱置在後院的倉房裏。
“那又為何取出來?”
“還不是您老的功德?”另一個中年仆役說道,“自從你治好了老爺的病,勸老爺舍藥,老爺說本地水旱災荒不斷,百姓們都遭了疫病,與其舍藥不如要開家藥鋪普濟眾生。所以關照小的們又把這些家夥都取出來了。”
“莊老爺倒是位大善之人。”張應宸馬上給莊謙戴上頂高帽子。
“誰說不是。”老年仆役說,“老爺開鋪子濟生,我們當下人也沾光:老爺已經許了我家的四孫去鋪子裏當夥計。不然老荒在家裏挑不上差事,白吃他爹娘老子的錢糧!”喵喵尒説
張應宸知道,自己幾天前的確和這位莊老爺談過舍藥的事情。實際上,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暗暗向他宣傳新道教的思想,一點一點的灌輸教義――按照他掌握的情況,要在本地沒有縉紳的支持和保護,想傳教難比登天。
原本他勸莊老爺舍藥實際包含著為潤世堂打牌子的意思,現在他想開藥店的話就更好了,利用潤世堂手中的各種特效中成藥,不愁不能控製這家藥店。
如果能徹底的把這位莊老爺籠絡住,成為新道教在本地的骨幹,整個大店莊就是新道教在沂州地區的“戰鬥堡壘”了。自己也再也不用擔驚受怕遭到其他勢力的打擊。甚至還可以利用本地的人力資源來進行布教。本地的教徒起碼在口音上比自己從瓊山弄來的人更合適些。(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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