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利時的一手操辦下,企劃院批準了太白授時中心的建設。從建成之始,鍾利時就搬到了這裏的太白公館,過起了半隱居的生活。除了每周去百仞新城一天處理科技人民委員會的日常工作之外,就是參加中央政務院和執委會召開的會議,除此之外基本不出現在百仞新城,除了新年團拜會這樣的重要場合之外也不參加元老們的社交活動。
隱居使得他能安心來做自己的工作。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擺弄現成的鍾表與自己實際設計鍾表完全是兩回事。特別是還要在符合當前糟糕的原材料和生產工藝水平。
企劃院批準他可以使用各種管控物資,甚至包括從舊時空帶來得,短期內無法生產的“第一類管控物資”,但是鍾博士很清楚,動用這些物資來實現鍾表製造是沒有價值的――在本時空不具備持續性生產能力。正如他們當初使用帶來得鍾表元件製造的一批座鍾和落地鍾。
為了簡便容易生產起見,他著手的第一個工作是擺錘式的鍾――這在技術上難度最低,十六世紀的時候已經出現了原始版本。此類鍾一般都是傻大黑粗型,對材料和加工精度的要求可以比較低。
即使如此鍾利時在設計第一台原型鍾的時候還是頭疼了好一陣子。
鍾表最關鍵的部分是調速機構,鍾擺調速機構裏首先要實現的是擒縱機構。擒縱機構簡單點形容就是一個“丫”字形狀的帶有兩個牙的裝置,它在反複擺動中工作,用“丫”頭的兩個牙反複地卡、放一個類似齒輪的擒縱棘輪,使這個棘輪隨著它的動作一齒一齒地步進,這個就是擒縱機構。這個“丫”字一樣的零件叫做“擒縱叉”,上麵兩個控製棘輪的卡牙叫做“叉瓦”。
鍾利時設計的頭兩個零件就是擒縱叉和擒縱棘輪。就這倆簡單的東西讓他折騰得灰頭土臉。
首先試驗的木頭樣品是忽略其他的功能,隻測試擒縱功能的一號試驗機。一個人用手來回扳動擒縱叉、一個人用手扭動棘輪,測試擒縱叉與棘輪的運動關係。鍾利時一開始把擒縱叉設計到了棘輪的下麵,因為鍾擺也在下麵。但實際測試的時候,隻要他一鬆手這擒縱叉就脫開了,負責扳動棘輪的巴特用力過猛摔腫了胳膊肘。
巴特並不姓“巴”,實際上他的本命叫巴特爾――他父親是蒙古“夷丁”,隨同某個武將調防到廣東。巴特爾雖然生在草原上,卻在珠江邊長大,成了個滿口廣東話的蒙古人。雖說是說著廣東話,吃著稻米長大。但是他還是長得頗為壯實。第二次反圍剿的時候,十五歲的巴特爾作為明軍的一員來打仗,最後當了俘虜。接著就變成了巴特。
鍾利時要搞鍾表不能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他得有點歸化民的班底。他決定自己收幾個徒弟來親自培養。其中之一就是巴特,道理很簡單,鍾利時需要一個壯實的徒弟――人力部門派給鍾利時的幾個歸化民學徒都是無法承擔重體力勞動的體弱者。
巴特胳膊腫了幾天。為了防止這種現象發生,鍾利時把擒縱叉設計到了棘輪的頂部。事後證明他為這事頭疼是沒有必要的,隻要把引擺杆和擒縱叉組裝起來就不會出這個問題了。這件事充分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在機械性能方麵認識的不足。為此他專門去了次大圖書館,專門弄了些鍾表零件的機械加工類書籍來看。
隨後他著手建造二號擒縱機構試驗機,用途是來測試“傳衝”功能。“傳衝”是指擒縱叉的叉瓦在與棘輪的齒脫開過程中,叉瓦的斜麵與棘輪的齒斜麵相互作用,將棘輪的動力傳遞給擒縱叉。擒縱叉將這個力量傳遞給鍾擺,使鍾擺獲得持續擺動下去的能量。這次試驗獲得了98%的成功,鍾利時讓用力扭動棘輪,當他撥開擒縱叉的瞬間,擒縱叉如他所設計的那樣向另一麵強力地彈開,將他的手給打腫了――當天晚餐的時候,被嚇傻了的巴特得到二隻雞大腿的獎勵。
三號試驗裝置是測試完整的鍾擺調速器。鍾利時讓人在鍾表車間裏搭建了一個10米高的木頭平台,上麵安裝了一個4米長的鍾擺。將二號試驗裝置安裝在上麵,在擒縱叉的尾部開了一個豁口,與聯接鍾擺的引擺上一根銷釘配合。(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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