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嫌熱得荒?洪勞軍暗暗奇怪。
最為正式的來了一個排的海兵,一個個製服整潔,步槍上的槍刺閃亮,星拳紅旗和啟明星旗在海風中飄揚。這場麵,擺明了要歡迎什麼大人物的場麵。
洪勞軍暗暗納罕――因為在臨高這些年來他就沒看到什麼像模像樣的歡迎外賓的場麵。當初荷蘭東印度公司派使者來也是很簡單的派了馬車去碼頭迎接下就完事了。
他對這種假模假式的場合並不感興趣,既然魏八尺的秘書沒有通知他今天有禮賓任務,他也樂得就在一邊看看熱鬧。
因為有棧橋的關係,荷蘭船上的人無需換乘小艇,而是直接從舷橋上下來了。
洪勞軍這才發覺為什麼李迪等人如此的熱心――原來來人當中真有個穿裙子的!
二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的緊身長褲和緊身的擊劍短襖,領口是層層疊疊的白色繡花翻領――雖然質地看得出棉麻的,但是這三十度的氣溫下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光看著也夠熱得。
他們戴著寬邊的帽子,但是不見披散下來得長發,除了一柄象征身份的佩劍之外不佩戴任何裝飾物――那年頭上流社會男人身上常見的項鏈、絲帶、花結之類的裝飾品在他們身上全部不見蹤影。荷蘭人既是嚴肅的新教徒又是節儉的商人,在不事奢華,艱苦樸素上的風氣在當時的歐洲是出了名的。
二個荷蘭男子看摸樣都在四五十歲的摸樣,表情嚴肅――當時的新教徒們常見的表情。相比之下,女人穿得反倒是涼快――她穿著一件絲綢的連衣裙,戴著臨高出口的寬邊草帽,金色的發卷從帽子下麵垂了下來,顯得活潑許多。
在女孩子的身後還有一位少年,他的穿著沒有成年人那麼正式,雖然也帶著白色的翻領,但是短上衣和褲子看上去要輕便寬鬆了許多。他沒戴帽子,正好奇的張望著碼頭的全景。
魏八尺滿麵春風的迎了上去,鍾博士也趕緊跟了上來――之所以把鍾博士也叫來,是因為鍾博士會一點科技德語,和荷蘭人能溝通。原本高雄這裏有一名福建招募來得歸化民德語翻譯,但是此人隻會荷蘭語和閩南語互翻,普通話說得一塌糊塗,因而對他實在有點不放心,這一“重大場合”就讓鍾博士出麵了。
這一訪問是由大員的荷蘭人在一周前提出來得。從熱蘭遮城來的使者帶來了總督漢斯?普特曼斯的口信,有二位荷蘭來得“尊貴的先生”希望能夠到高雄訪問。如果能夠蒙魏總督許可,他將攜隨員在一周後抵達。
魏八尺對接待荷蘭使者這碼事並不太感興趣,雖然雙方就高雄的貿易地位問題還沒有進行過正式的磋商並且簽署協議,但是雙方已經默認可以互相展開貿易。有雙方的貿易協定和大炮兩者的保證,荷蘭人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再者,如果對方要他簽署什麼正式的協議,他也沒這個權力。
現在對方現在既然已經提出要來訪問,魏八尺覺得也無不可。特別是當使者提到來者是一名“親王的外交官”,名叫康斯坦丁?惠更斯的時候,擔任翻譯的鍾博士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美妙的音樂,接下來,魏八尺就在鍾博士的催促下同意了這一訪問要求。
“歡迎您,康斯坦丁?惠更斯先生,”魏八尺在保持著足夠的威嚴的前提下說道,“還有您,佛蘭茨?馮?邦庫特先生。”
“向您和元老院致敬!”兩人同時脫帽鞠躬。康斯坦丁?惠更斯抬起頭來發覺有個脖子上掛著布條子,腦袋半謝的元老摸樣的人正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但是聽他開出口來倒是一口相好得德語――這是他整個東亞之行中聽到的最正確的高地德語了。
“這兩位是?”魏八尺從信中得知來人將攜帶家眷――其中還有女眷,原以為是個健壯的德國龍騎兵,沒想到來者居然一位嬌小的金發少女,不由得眼中放光。
“這是我的兒子韋斯特裏和女兒克雷蒂亞。”揚?佛蘭茨?邦庫特滿麵春風的介紹道,“他們對東亞的風土人情十分好奇。特別是我的兒子韋斯特裏,他冀望成為一個博物學者。”(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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