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行當然可以被稱之為“酷”,所以就應了“帥到沒朋友”。東方元老在臨高一直是形單影隻――一直到某個夜晚。
東門市華燈初上,海灣裏吹來的習習涼風拂去了白日的燥熱,博鋪海關大樓的銅鍾敲出六個悠長的鳴音,百仞城中忙碌了一天的幹部們也紛紛放下手中的案牘。財政總監部辦公樓大門口,元老們三三兩兩地結伴走出,邊走邊有人討論著工作中的疑問亦或是今天食堂有什麼好菜。
東方恪照例拖在最後走出大門,森海塞爾耳機罩在頭上,腰間掛著一個黑色的CD包,雙手插著褲袋邁著頻率極快的步伐走向元老食堂。海風將他臉側的長發吹起一縷,讓這個穿著淺灰色襯衣和磨白牛仔褲的瘦高青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下自習的大學生。
他在食堂大門口被人拍肩膀攔住了——對方顯然知道他不可能聽到呼叫——是一個他見過卻叫不出名字元老,事實上除了執委會諸公和少數同事他也記不起其餘元老的長相。東方停下腳步,摘下耳機,仔細打量著來人,似乎想起來他曾在財金委工作過,但發動機計劃後就調離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您是?額,本人一貫臉盲不要介意。”
“啊,我是岡本信。也是財金口的――社會保障處了――現在負責搞保險公司,您之前在計委吧,不認識我也是自然的!嘿嘿!”來人顯得很輕鬆,自來熟地打著哈哈。
“喏,似乎想起來了。岡本信……你是日本人?還叫……阿信?”東方元老一臉疑惑。
岡本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我不是日本人,這個……嗯,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嗯,您找我什麼事?難道是保險公司要拉人?您可以直接向程委員打報告嘛。換個工作換個口味,挺好。隻要不上街拉保險,金融的活計我都能幹。”
“啊,不是不是!和工作沒關係。我最近想籌備搞劇團和樂團,不少人也有類似的想法。可是咱元老院中工科死宅太多沒什麼人懂音樂啊,有個柳水心似乎是歌舞團的演員但是人家是人妻不方便直接找。我記得您在BBS上討論帖裏回複過我呢?您也是資深愛好者吧?有興趣一起探討下麼?嗨咱站在這兒說幹嘛啊。您方便麼?這是飯點兒了,咱找個地方聊聊?東門市商館酒樓,我請!”岡本非常熱情地邀請。
“嗯?商館酒樓麼?似乎很吵?還是算了吧。不過,劇團的事情倒是挺有意思,要不去我宿舍談好了,您也可以讓他們送外賣過去嘛。”東方恪麵無表情語氣淡然地回答。
“啊?呃--嗯,哪……也好……也行。”岡本顯然是第一次麵對主動拒絕宴請的情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機械地點了點頭。
“嗯那好,回見!”話音未落東方已經轉身大步離去,走出三米又停下,回頭道:“您知道我的宿舍號麼?或者您待會直接打我手機?號碼是……”他報個一個號碼又掛上耳機頭也不回地徑自朝百仞元老宿舍區的方向走去。他身高腿長走得極快,被晾在原地的岡本甚至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句,無奈地挑了挑眉毛,隻得自顧自先去東門市酒樓。
半小時後,岡本帶著酒樓送菜夥計走進了百仞宿舍區的大門,為了省下自己提食盒的力氣他不得不給夥計辦理了臨時出入手續――雖然如今全海南島都可算作元老院的勢力範圍,必要的保衛工作程序卻並沒減少――同時不由得暗自腹誹東方恪的怪癖:好好的別墅區不住幹嘛非得窩在百仞城。.伍2⓪.С○м҈
按照之前電話中東方告知的門牌號找到了他的宿舍房間,門沒鎖,漏出昏黃的燈光,岡本輕敲了兩下便推門進去,先吩咐夥計放置好酒菜,給了一張流通券打發其自去,接著與東方各自坐定,稍打量了下,發現室內陳設及其簡單,所有家具都是臨高木器廠的標準化產品,唯有櫥櫃頂上兩個小盒子不知為何物――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對袖珍HI-FI音箱,還看不出品牌,不禁暗自咋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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