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鄂水一想也是,盧炫這幾年雖然一直在臨高混,但是雜活幹得不少,其實也沒什麼好羨慕的。當個縣辦主任好歹也是個百裏侯――別看那幫縣辦主任回來述職的時候一個個咬牙切齒,好像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天大的罪,可是真要叫他們調回來卻一個個都信誓旦旦要為“元老院和人民服務”了。
正納悶他來找自己上這處戲碼到底有何用意,盧炫自己已經說上了:“我是覺得我幹不好,現在的縣長可不是原時空的縣長手裏隨時可以動用一票專業人才,自己隻要當頭搞好管理就行。現在是創業階段,專業人才緊缺,各縣的農業、工業、商業又幾乎一片空白。縣長自己沒有一專之長,外行帶領外行搞建設,中央再扶持也幹不出名堂的,與其在外麵壞事還不如呆在家裏做事,所以我才拒絕的。”
於鄂水看這盧炫一臉認真,娓娓道來的樣子,隱隱的覺得盧炫應該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頓時也來了興趣,不再插話,他要看看盧炫到底想說什麼。
“留在臨高不走我其實還有一個想法。元老院現在盤子大了,原來那種粗放的過於扁平的管理模式肯定適應不了一日千裏的發展形勢,加快行政機構的正規化建設勢在必行。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不是有不少人吐槽,我們現在的機構和部門權責不一,職能混亂,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到處伸手,事到臨頭負責的部門一個沒有,最後還要把板子打到執委會頭上來,就差沒說出是什麼讓一個孩子拿起了槍。”
於鄂水被盧炫的揶揄逗得一樂,可盧炫依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其實是部門職能不清,權責不統一的典型表現。穿越前,我好歹在體製內混了十多年,對行政部門組織方式,運作程序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我想在這方麵做點工作,往大了說是為執委會拾遺補缺,為元老院添磚加瓦。往小了說行政部門正規化的過程其實就是官僚化的過程,部門關係理順了,自然會有新位置出來,這裏麵說不定就有我這種萬精油幹部合適的位置。到時候我也不至於被生活秘書都看成是打醬油的。”
盧炫說得入情入理,於鄂水也沒有覺得意外,問道:“具體想法是什麼?”
“我想就各部門目前的職能分配情況搞個調研,然後根據調研情況拿出一個理順各部門職能的提案,促進各部門的權責統一。”
於鄂水對行政工作不是很熟悉,一時半會沒鬧明白盧炫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又不願露怯,嘴裏應付道:“提案本來就是元老的權利,再說我們大圖書館還元老院的主要政策質詢機構,你作為大圖書館的一員,給元老院提供政策參考,本身就是職責所在,你可以出個相關的備忘錄――我們大圖書館的工作不就是為執委會提供決策參考和依據嘛。”
“部門行政職能實際上是行政法範疇的事,館長您知道我那半吊子法學水平怕是力有未逮。所以我想請法學會的元老一起來做……”
於鄂水的表情一向變得謹慎起來了,他不大喜歡法學會。
不過這種政策提案、彙編之類的事情,館員研究的自由度很大,理論上他不便反對。
“這個沒什麼問題。”他終於說道,不過臉上的表情不大痛快。
“提案做好我不準備發到網上。”
“你是說不走元老個人軍政提案的渠道?”於鄂水點頭,“這樣好。交到BBS上一討論全亂套了。直接出個備忘錄就行了。”
盧炫那種職業式的微笑又露了出來:“我的意思是,提案做好以後,請您把關,你覺得行,我們就以大圖書館的名義做一期政策參考提交執委會,不行,就當我是瞎鬧。”
“在我這裏兜了半天的圈子,原來目的是要大圖書館這個名分幫他直接送到執委會那裏涮分啊?”於鄂水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無論是元老軍政提案渠道還是大圖書館的館員備忘錄方式,都不及大圖書館編輯的參考資料彙編來得給力。後者多半會在執委會上進行正兒八經的討論,有的敏感和熱點,還會下發到元老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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