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節 抓捕(二)(1 / 2)

一分鍾過去了,屋內偶爾還能傳來幾聲噴嚏和咳嗽聲。崔漢唐不屑的道:“小樣還挺能撐,看你能撐幾分鍾!”然而五分鍾過去了,煙霧已經變得稀薄,屋子裏還是沒有其他動靜。

“這,這TM不科學!”崔漢唐撓著自己的腦袋,“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既然人不出來,那就隻有自己進去了。有了剛才遭遇毒蛇和馬蜂的經驗,崔漢唐終於不再打算身先士卒了。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隊伍來幹。

兩名頭戴鋼盔,身批防護甲的國民軍防暴隊的隊員豎起鋼盾,慢慢向房門摸過去。後麵,手持霰彈槍的防暴隊和手持弓弩的山地步兵交替掩護。

崔漢唐緊盯著突擊隊踢開房門衝了進去,裏麵即沒有傳來叫聲也沒有槍聲,不過三五分鍾時間,有防暴隊員從房門口出來,示意“安全”。

“不會是真得死了吧!”崔漢唐這下著急了,這妖道是案件的關鍵人物,真死了不但線索就此中斷,連帶著“明正典刑”的宣傳結果都會遜色不少。自己跳出來要當先鋒,這責任可就都在自個腦袋上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進了屋。

屋子裏陰暗潮濕,破損不堪,說是三間正房,實則裏麵的隔牆早已毀損不見,站在正房門口就可以把整個房間一覽無餘,隻見房內牆體生黴,牆皮脫落,地麵上鋪設的磚塊亦隻剩下幾塊碎磚,房內並無家具,隻有幾領爛草席胡亂丟在牆腳,大約是乞丐們過夜的時候用得。

要說還有什麼留存,那就是正房牆上有處神龕,爐瓶三事自然早就不翼而飛。神龕中既無神佛塑像也無神主牌位,倒是懸著一軸水陸畫,看保存狀態應該是新掛上去不久。出於對宗教的興趣崔漢唐對著畫像多看了一眼,然而越看越覺得奇怪:雖說這裏現在是義莊,懸掛普濟眾生的水陸畫不算太突兀,但是水陸畫卷軸一般隻在法會上懸掛,哪有這麼無緣無故的直接掛在神龕上的。

崔漢唐想到這裏,伸手便畫摘了下來,畫後麵居然是一道小門!

他不敢冒失,急忙退後幾步,示意防暴隊員撞門。

門很輕鬆就被撞開了,裏麵無聲無息,什麼反應都沒有。

崔漢唐焦躁起來,他仗著自己有鎖子甲護身,也不隱蔽,掏出戰術手電筒,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隻見裏麵是一間陳設精潔的房間,麵積十幾平方米,家具隻有一桌一床一凳,細看都是些考究之。桌上放著一盞燭台,點得還是“澳洲蠟燭”。

桌子上整齊得擺放著一些木格子,裏麵裝著各色粉末,一些細瓷小瓶翻倒在旁邊,床鋪淩亂,似乎人走得很倉促。靠牆不協調的胡亂堆放著一些破爛的瓦罐,

除此之外屋子裏還是什麼都沒有。

嗯?崔漢唐的眉頭皺了起來。投入催淚彈之後他和士兵們都聽到了咳嗽和噴嚏的聲音,說明房內肯定有人。他看了看窗戶,這間密室有一個很小的窗洞,開在靠近屋簷的地方,十分隱秘。妖道隻要躲進密室,緊閉門戶就不會受催淚彈的影響。

可是這人現在到哪裏去了?

床榻雖大,卻是矮腳榻的款式,隻比地麵略高而已,床底下是藏不住人的。其他地方都是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可藏身的地方。

崔漢唐皺了皺眉,大聲道:“來人!把這床給我搬開。”

話音未落,隻聽到頭頂上一陣金屬片劃過空氣的脆響,暗叫不好,趕緊雙臂抱頭蹲下,隻覺得自己身上劈裏啪啦的被許多東西撞擊,布帛撕裂之聲不絕於耳,不覺驚心動魄,心道應該戴個鋼盔進來。

念頭還沒轉完,外麵就傳來一聲變調的喝問:“什麼人?”,接著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和“噗通”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崔漢唐暗叫不好,猛得站起身來,隻見陪他進來的士兵已經委頓在地,生死不知。他顧不得多看,一個箭步衝出密室,外麵兩名士兵倒在地上。眼角處一道人影眼角衝出房門往左側的牆上撲去!!

“我操,”崔漢唐罵道,緊隨著他衝出門來的,練霓裳來不及瞄準,操槍便射,子彈打得牆磚上火花四濺。崔漢唐趕緊叫道:“別開槍!抓活得!”

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那黑影已經衝到牆邊,在牆角緊蹬幾步,身子竄起,胳臂在牆頭輕輕一搭,身子斜著一飄就翻出牆外去了。

“快追!”崔漢唐急得跺腳,隻見練霓裳將手槍一丟,箭步上前,同樣三步兩步也蹬著牆壁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