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退出就不來了。”有人說。
“沒關係,再好好想想。畢竟是要從這世界徹底的消失,人非草木,總有個牽掛吧。想想能不能下這個決心。”
基地的大會議室裏,桌上開了桌牌,加上圍觀的,十來個人好不熱鬧。
文德嗣看了一眼窗外:“有人注意我們了?”他甩下一張S。
“沒錯,前天我去人武部打牌的時候,聽人說的。”說話的是鍾利時,一年多來他在本地交遊廣泛,“聽人說,*處打過電話來問過這事。”
“屁事,咱們這開公司又不犯法。”魏愛文把腳丫子也端到了椅子上。
馬千矚慢條斯理的丟下一張牌:“看A片也不犯法,你到大街上看看去?”他皺了下眉,“你的腳又沒洗吧?”
“那我們不也沒在看A片嘛。”魏愛文大為不爽,這裏的幾個人,個個都是半含不露的味道,說話繞著彎子。
“那叫組織聚眾看A片。”蕭子山嘿嘿的笑著。
“你就瞎掰吧,你也領5美分?”魏愛文馬上反駁起來。
“這就是時間的偉大。”蕭子山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之後繼續翻本子,“我覺得最近的確有點不對頭,昨天車站來了個人,很可疑啊。”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處?”
“這個說不好,”蕭子山頓了一下,其實他昨天就想回來的時候和大家說一聲的,但是後來他忘記了,“也許隻是偶然到來的,感覺是個專政機關的人……”
“你這就和沒說一樣。”魏愛文馬上對其進行攻擊。
“嗯,”蕭子山承認,“但是我覺得他對‘穿越’這二個字特別有興趣。”喵喵尒説
屋子裏的幾個人沉默了一下,好像暴露了什麼秘密一樣。
過了幾分鍾,馬千矚對文德嗣說:“文總,我們的步子是不是更快一點?現在人來得差不多了。不來的也不會來了。”
“還要怎麼快?”文德嗣慢吞吞的洗著牌,“船到現在還沒著落!”
“租不到?”
“我們這樣成立才不過一年的新公司,誰肯租給我們?就算肯租,也和買艘新的差不多了。”
“幹脆買二手舊船吧。”
“這東西不是買二手車,到市場轉一圈就成,裏麵的手續問題費老勁道了。王洛賓這二個月天天都在跑這事。”
“多花點錢開路吧,也別太挑剔了,貴就貴點。”鍾利時提出建議,“反正RMB對我們很快就沒用了。”
“那也得留點在手上備急用。”
“幹脆備點金銀好了,這東西緊急情況下拿出去,誰都認。”
“說到金銀,咱們是不是應該帶一批925工業銀,最好直接造些西班牙比索帶過去。不然一過去怎麼和土著貿易?”
“那時代不缺白銀。帶白銀過去,第一成本就不合算,其次還要占噸位。貿易又不一定非要靠真金白銀才能進行。易貨好了。”羅鐸不以為然。
“工業品生產是要有階段的!”鍾利時激動起來,“你覺得我們的工廠多久才能形成足夠貿易的生產能力?起碼三個月吧。你這三個月的補給和建設采購費用從哪裏來?不要說去搶就好了!”
“兄弟,你知道鹽嗎……”羅鐸慢吞吞的說道,“自古以來,食鹽是一種全世界通用的貨幣。起碼在我們要去的時代,向土著買東西還是很有購買力的。”
鍾利時平靜了一點:“我們會曬鹽嗎?”
“不會,但是我們知道怎麼曬鹽。我手上有大把的資料。精鹽、加碘鹽、醃菜鹽……”羅鐸意氣風發的笑了笑,“我們在座的誰會煉鋼?誰會做玻璃?誰會造步槍?我們擁有三千年文明積累的智慧,有著工業革命以來全部的現代科技――”他的手戲劇性的一揮,“我們,無所不能!”
這句他自認為富有感染力的話就好像丟到了沼澤裏一樣,咕咚了一下就消失了。除了鍾利時充滿懷疑的一瞥之外,沒激起任何的浪花。
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羅鐸賣弄著他的製鹽工藝,不時還和鍾利時發生一點即不專業也不客觀的爭執。忽然馬千矚歎了一口氣:
“俺們這裏的討論,怎麼總是愛跑題呢?”
“習慣性跑題……”文德嗣說,“好了,好了,我們的財政問題待會再說。子山,人員報到情況怎麼樣了?”他象想起了什麼,“你接回來的那四個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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