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而已,你真當自己能神行無影。”承棄可淡淡看了一眼閃靈手裏的劍柄。
“這根本就不是劍,是可以折射鏡像的特殊武器吧,不然偷襲我的那一下不會隻傷到我的皮膚。”
“也罷,敗了就是敗了。”閃靈歎了口氣,隨後繼續說:“不過黃泉對你的殺戮不會結束,下一次或許就是大宗師來要你的命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這句話,閃靈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從嗓子眼裏吐出兩個字,“謝謝。”
他的雙眼呈現出灰白,身體向後摔倒,除了胸前那一點血紅,再無其他異樣。
他得到了承棄可的尊重,給他留了一具全屍。
修士們看向承棄可的眼神變了,有些人依舊是憎恨,有些人依舊是恐懼,但是還有一些人變成了崇拜。
這是一個崇拜強者的世界,承棄可彪炳的戰績為他換來一部分人的尊重和敬仰。
他一個人,將整個孔雀城的宗師踩在了腳下。
承棄可依舊站在平頂山上,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那憂鬱的眼神看得很多女修心疼。
噗!
人們的神經一跳,這個聲音意味著又有不怕死的衝上了平頂山。
“怎麼會!”
修士們瞪大了眼睛。
承棄可半跪在地上,手中長劍拄著地麵,一道又一道飛劍真氣圍繞著他飛舞,而他的右腿的膝蓋處,血肉模糊。
這一次,受傷的竟然是他!
“誰幹的!”
低迷的氣氛一掃而空,人們運足真氣尋找這個開創壯舉的人。
“殘劍,你濫殺無辜,本罪無可恕,若你臣服我孫家,我可放你一條生路。”
一名上了年紀的修士從遠方踱步而來,他的步子邁的很慢,但是由遠及近的速度卻很快。
“縮地成寸!大宗師!”
“孫家的大宗師,孫健大人!”
“果然是這樣,最後還是要靠大宗師才能壓製他。”
承棄可被人一招壓製,但是沒有人瞧不起他,哪怕那些想他死的人。
一個宗師能逼得大宗師出手,這就足以自傲了。
“孫健大人!當日各位前輩共議,不得以大欺小,您要破壞協議嗎?”
一位青衣宗師朗聲道。
“狴犴宗的?”孫健隨意的說道。
“晚輩狴犴宗書令,職責所在,請您見諒。”青衣宗師恭敬地行了一禮。
孔雀城被獨立勢力圍困後,整體實力不僅沒有縮減,反而擴大了無數倍。
很多宗門從其他地方遷徙來,也有一些世家宗門不再隱世,這樣一來孔雀城的修士又多又亂。
為了維持穩定的秩序,眾多宗門推選出一個主持公道的宗門,一年選舉一個,年年不重樣,也不怕誰家做大。
今年這個特殊的宗門就是狴犴宗。
孫健點了點頭,“嗯,今年大事由你們狴犴宗管,你站出來理所應當。不過我並沒有違反協議。至親被殺,屬於複仇,不應被協議約束。”
狴犴宗書令臉色一僵,“不知前輩您?”
“我的義子今天被殘劍給殺了。”
“。。。”
狴犴宗書令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修士們也麵露古怪。
義子?義子也算至親麼?鬼知道孫健這個義子是哪裏來的,估計這位義子自己都不知道他憑空多出來一個義父吧。
狴犴宗書令想了半天,還真想到該怎麼反駁孫健。
孫健微笑著對狴犴宗書令說道,“此人罪孽深重,本就是該死之人,我既然有理由,狴犴宗就不要幹預了,這份人情,老夫記下了。”
狴犴宗書令身體僵硬,任憑孫建從他身旁走過。
不管是與非,理由人家已經有了,又許下了一個人情,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敢開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孫健淩空踱步,踏上平頂山,他每走一步,承棄可的身上就顫抖一下。
“難怪你能殺掉這麼多人,的確有點道行。”
孫健俯視承棄可,剛才他每一步都是對承棄可的力量壓製,結果承棄可挺了過來。
並且……
唰!
孫健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胡子,白色的胡須隨風飄動,飛向高空,迎著太陽,閃著銀光。
“你找死!”
孫健勃然大怒,抬起手掌向下一壓,承棄可再次被壓的跪在了地上。
“在我的壓製下還能反擊,你可真讓人驚喜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否臣服我孫家?!”
承棄可臉憋得通紅,但是仍舊不發一言。膝蓋上的血流了一地,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好好好,不愧是妖孽,果然有骨氣。但是我要告訴你,成長不起來的妖孽,就是一堆糞土!”
孫健的怒壓抑的所有人喘不上起來。
隻見他一手指天,頓時風雲巨變,天空中凝結出一把巨劍,斜指平頂山,看這架勢,孫健打算將平頂山一同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