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熾煌輕笑:“這是懷疑到我身上了,錢將軍要轉移注意力嗎?”
錢軍淡淡道:“不敢,隻是據實推斷而已。”
“巧合有時候也真是巧合,我在北邊剛解決快活林的事就趕了過來,正好趕上天水城的大事了,至於為何來此,聞天目師徒失蹤,我是來找他們的。”冷熾煌淡淡解釋。他可不想在這裏無故樹敵,這事兩三句話也就解釋清楚了。
商潯怔了怔,“快活林被解決了?”錢軍等人也是一臉驚訝,快活林可是前段時間懸在南方一眾絕色頭頂的一柄利劍!
“不錯,我猜過些日子這個消息就要被傳開了,這次快活林出來的人可不在少數,天機閣此時肯定在統合信息了。”冷熾煌心中暗道對不住了,借大家的功勞震懾一下這群人。
錢軍笑了笑不可置否,此事無論真假暫時都與現在無關。
曹麗笑道:“先一步謝過六爺為我等除害,隻是此事與你是否是天水城幕後黑手並無關係,至於聞大師,他一向閑雲野鶴,是不是真失蹤也不得而知。”
冷熾煌苦笑,這是想盡辦法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啊,而且這位曹麗與錢軍也太過同步了吧,這擺明就是一夥啊。
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冷少俠確實為聞大師而來,而聞大師的下落,軍兒你應該更了解。”
眾人轉頭看去,果然是玄天機在鐵塔的陪同下緩步走來。
錢軍等人立刻下拜,“見過師尊!”
冷熾煌與雲河也施禮見過,隻是冷熾煌眼中有些擔憂,這位通天老叟現在的狀態與幾天前首次想見比,可蒼老了不少。
玄天機揮手免禮,笑嗬嗬地繼續道:“軍兒,你來說說聞大師他們現在何處?”
錢軍忽然一笑:“師尊覺得他們在何處?”
“我猜他們在通天塔下的密道裏,那條路離血煞太近,我沒法下去找到,要是大規模毀掉又會影響大陣。要是通過它再破掉我留下的封印,進入通天塔不難。”玄天機淡淡道。
錢軍心中一驚,但依舊鎮定說道:“師尊果然是師尊,我玩的把戲早就在您眼中了。”
玄天機又道:“軍兒,你為了操控大河漕運,和麗兒聯手偷襲東兒,可惜最後被他逃了。現在,趁著你和麗兒都在此處,東兒應該已經重新控製住大河漕運了。”
錢軍、曹麗大驚,商潯與徐坤卻是不可置信,何東和曹麗可是夫妻,難道說曹麗對錢軍的傾慕之情盡然會壓製過兩人多年的夫妻感情!
曹麗慘然道:“果然瞞不過師尊,隻是如果三師兄肯聽我們的話,我們也不用出此下策。”
錢軍冷笑,“三師弟重傷之餘還中了冥蛇毒,才這麼幾天,怎麼可能恢複到可以重新掌控漕運。師尊我們並未準備瞞您,您又何必誆騙。”
玄天機歎息道:“信與不信都由你。哎當年見你年幼不忍殺生,還希望多加教導可以讓你放下,可惜你終究踏上了這條路。”
錢軍長笑:“師尊!當年您雖救我,但又屠我同族,還想我替那些劊子手賣命!您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一旁的曹麗眼神淒楚,對大師兄的遭遇感同身受。
商潯等人聞言也看了過來,他們師傅似乎也有什麼秘密未曾言明。
玄天機歎口氣,似乎不想細說。但錢軍卻緩緩開口,講述起三十年前的往事。
三十年前,南方坎國出了一對雌雄大盜,男女皆是一流高手,加上還各自擅長幾手玄奧異術,一時作案無數而且從無失手。
這一次他們盜取了藏於坎國王宮的河洛異寶“龍心幽瞳”!此物事關河洛遺族,坎國王室為保不失,請了當時排名淩霄第二閣的玄天機出手。
對上這位名動天下的高手,那對夫妻也隻能一路逃遁。最終千裏追襲,玄天機將他們二人堵在了巽國雲堤城,一番交手倒是讓他認出了這兩人原是河洛遺族!
這對河洛夫妻眼見不敵,便出言懇求,希望先借“龍心幽瞳”解救他們的孩子,然後再還寶伏法。否則大不了與寶物同歸於盡!
玄天機心腸軟便答應下來,三人趕回坎國河洛遺族隱居之地,借助“龍心幽瞳”之力醫治這對夫妻的病兒。可惜異寶雖然奇特,但並非對症之物,隻是緩解了病情。
怪盜夫婦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將“龍心幽瞳”交還。
玄天機也並未將他二人抓捕歸案,隻是囑咐他們不可再行偷盜,還答應想辦法來救治這個病兒。
玄天機借尋回寶物的功勞進入朝堂,他一邊施展手段振興坎國,一邊也沒有忘記尋找救人之法,終於在第二個年頭從當時尚且年前的白須客處找到了一個並不穩妥的法子。
他從那對夫妻處將病兒接來,以道家玄門內功洗練肉身,原本他的病就是身體與血脈之力衝突,借用“龍心幽瞳”也隻是暫時壓製血脈,避免惡化,強化身體方是正途。
隻是這個過程並不容易,身體強化的同時血脈也會跟著強化,最終也逃不掉肉身血脈衝突崩潰的下場。
白須客之法可以避過血脈強化肉身,隻是對施術者要求甚高,而且耗時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