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中,黑神周圍劍意縱橫,演化地火風雷,黑神自困黑色氣罩,周身黑紋受壓力所激運轉越來越快!
癱坐地上的神機眼中憾然,他自是知道黑神的強大,縱是“十二使”和“十八煞”中以武力稱雄者想要將其拿下也不容易,這個青年竟然有如斯武功!
而且看他早先出手,先借極目申量黑神,又借黑神解決極目,而他趁此機會廢了自己,其實以其武功之強,根本不需如此謀算,但他依舊一步步走得穩如老牛,絕不行險!
過不多久,黑神身上發出輕微的碎裂之聲,不用多想,神機心知必是黑神肉體承受不住黑紋的快速運轉,要先一步崩塌了!
血肉之軀終究有其極限,“黑神術”大成所需的肉身強度實在匪夷所思,可能隻有上古異種才有此強大,而這些異種天生強橫,這“黑神術”對它們又有何用?
神機心中一歎,這一次事件已經與他們河洛族無關了,他們引導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卻在最後時刻被踢出局來!要知道為了此事,河洛遺族出動了六位神使,九位冥煞,高階戰力幾乎聚合一半!可惜依舊功敗垂成!
那一邊黑神周身黑紋突然失控,那怪物一聲慘叫,麵露恐懼,隻是片刻黑紋如同冰片般碎裂開來,原本可怕的氣勢如同突然被戳破,一瀉千裏!接著它周身血肉骨骼如遭巨力碾壓,瞬息癱軟在地!
水寒收劍,原本肆意演化的劍意漸漸收斂,最終餘下一朵火花,滴落在逐漸顯出原形的青紋軍頭目屍身,一陣烈焰湧起,少了個灰飛煙滅!
極目止住斷臂出血,神色黯淡,見水寒朝他看來,苦笑一聲,束手就擒,他斷臂重傷,又失血過多,也沒了再戰之力。
水寒抬手一掌,同樣廢了極目武功,又丟下兩具偃甲將他和神機牢牢鎖住,這才提著他們登上通天塔。
神機、極目相對苦笑,這人滴水不漏,他們現在連自盡也沒有辦法動作了!
塔上聞天目師徒目瞪口呆,雖說他們在離山上就知道水寒武功非比尋常,但河洛族的神使冥煞號稱對標淩霄、玉京,就算比不上也應該差距不大,還要加上那個看上去就更強的怪物,怎麼就這一會就死的死、活捉的活捉了?
難道說他們真的隻是自嗨對標,其實是紙老虎?
“小寒,這就完事了?那他們說的血煞是不是也沒事了?”見水寒上塔,聞天目連忙問道。
水寒丟下兩個俘虜,苦笑道:“師傅,這才剛剛開始,玄前輩說血煞已有一點趨利避害的本能,在地脈遊走不定,借了通天塔偃甲和王宮大陣才將它困在塔下,前輩壓製消磨它太久,它對前輩本能地畏懼,現在前輩離塔,加上河洛遺族秘而不傳的秘術逗引,估計這才會現身。”
“那東西現身了該如何?需要我們幫忙嗎?打架我不行,但這個偃甲老夫還是可以的!”聞天目環視通天塔,不由得擦了擦手,能親手操縱一二那這些天受的苦難也算值得!
水寒一笑,“我們準備好了,恐怕師傅的願望要落空了。”
聞天目一呆,隨即苦笑,玄天機學究天人,若非分心坎國興替,成就絕非其他幾位大偃師可比!此次引蛇出洞又順勢而為,必然早就有所準備。
正想著塔底地下突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煞氣!
對大地感知最強的桑吉最先發現,忙提醒道:“地下有東西!當心!”
水寒點點頭,轉頭說道:“雲姑娘,還請你幫忙,玄前輩答應,事成之後將鮫珠贈還。”
這層通天塔兩處機關鬆動,其中一處露出藏身其中的鮫人公主雲霓,“公子不必多禮,血煞出世也會影響歸墟之地,小女子自當盡力!”
另一處則出現一隻藍黑色神俊大鳥,真是南方神鳥離朱!
塔下絲絲縷縷的血線從地底升起,逐漸聚成一朵血黑色雲朵,它翻滾不息,無一刻定型!
水寒見狀一手按住玄天機常年端坐的平台,南明離火催動,湛藍色的火焰飛快遍布這一層通天塔!
隨後整座通天塔瞬間被激活!無數清光繚繞的陣紋出現在塔壁上
血雲被陣紋刺激就地一滾將地上的灰燼卷起,那是死去的青紋軍頭目被燒成的灰燼!
灰燼入了血雲立刻像投進了大補之藥,血雲暴漲!幾個呼吸便將塔底空間占滿!
塔頂上神機虛弱地笑道:“你們以為我們的秘術隻是逗引血煞出現?哼!我河洛神族的神術豈是你們這些卑微人族所能想象?現在的血煞和全盛之時比也不遑多讓,玄天機那個老鬼這麼多年的努力我們舉手投足便化作飛灰!咳、咳……”
水寒神色坦然,無絲毫波動,整座通天塔在他的驅動下逐步解禁,塔中陣紋越發繁複,流轉不息,清光晶芒閃動浮現緩緩壓製血雲!
塔外戰況也正烈,巨力和鐵塔各逞神力,拉扯著一塊巨石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