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頤望著墨雨離去的方向,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墨雨辦事素來牢靠,但從小田村到城裏,來回需要一個時辰。所以他們現在隻能焦急的等待墨雨的消息。
柳靜頤皺著眉頭,不安的望著荊子言“公子,如果真的是定製,那麼我們查查是否有其他人也在那家店裏定製香囊,如果有,拿到其他人定製的香囊,就能知道,夫人所用的這個香囊,是否真的是特殊準備的。”
柳靜頤心底的寒意籠罩了周身,她竭盡全力的控製住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她害怕,如果不是荊子言身子不好,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及時反應,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她忘不了多年前自己家族的慘案,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卻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被人殘害。
發現柳靜頤在顫抖,“靜兒,你先回房,等墨雨回來,我命人去叫你。”荊子言吩咐道。
柳靜頤有些後怕,她早就把荊子言當成親人,此番如果不是及早發現,那麼她又會跟9年前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慘死在自己麵前。
“幼惜,你怎麼看這件事兒?”荊子言深色嚴肅的說道。
幼惜低低的回答“公子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我們從沐王府抽身時,途中所遇到的那些刺客,當時我們都以為是沐王府雇傭的惜月閣的人。可如今看來,是另有人對公子不利。”
荊子言說道“如今看來,的確如此,沐王的確有心放棄我,他想借刀殺人,可這麼明目張膽的雇傭殺手,不是沐王的作風,如果我在邊陲半路出事,即便大家不知道我身份,可對沐王的猜疑絕對少不了。他不會給自己惹麻煩上身的。”荊子言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倒寧願相信,在邊陲山林裏那波人,是沐王借刀殺人的手筆。”
“那麼這背後刺殺我的人,肯定另有其人。”荊子言肯定的說著。“隻是,沐王義子的已死的事情,已經是盡人皆知,又是誰在背後非要置我與死地呢。”荊子言扶了扶額頭,陷入沉思。
沉思間,墨雨從外麵回來,風塵仆仆向正廳走來。
幼惜趕忙迎上去,給墨雨遞了一盞茶。墨雨牛飲似的飲完茶,這才說道“啟稟公子,的確如夫人所說,這些香袋的香料由於需要從西域采買,所以價格昂貴,等閑人家並不買,所以定製這種香袋的人家,全城不過四家,分別是城東的劉家,城西的左家,城北的言家,以及還有夫人。”
墨雨繼續說道“我想讓老板把那幾家的定製的香袋給我看看,但老板說他人定製的商品,不能輕易讓別人看,否則就失了信譽。”
“公子,我們沒有官方身份,老板不願意配合。”墨雨說道。
荊子言不語,端起茶,摩挲著茶盞上的花紋,淡淡的說道“去把頤兒叫過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柳靜頤和紫蘇便跟隨幼惜姑姑來到正廳。正要行禮,荊子言擺擺手,“免了”。“公子,您找我?”柳靜頤開口問道。
“靜兒,你可知曼陀羅和冰草的來曆?”
“曼陀羅一般醫家用來做麻醉之用,因為其毒性,醫家用時,慎之又慎,但很少有人用它來做香料。”
“哦?”荊子言聞言,略微沉吟,說道“醫家懂得藥理,常年懂得製香之人,也要懂得些許藥理,香料店的香袋,也需按方配料。香料的店的老板,要麼不知情,要麼是故意為之,但我素來與香料店的老板無交集,他無理由害我。”
說罷,荊子言起身,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吩咐寒澈,“你去查查,其他幾家定製這個香袋的家裏,有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