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剛到卯時,柳靜頤便自然的睜開眼睛。相對於案子,她更在意的是,如今蘭鶴謙被捕,藥行壟斷也就被廢除,可以從外地調入藥材,解決如今的隴右醫藥困境。
身為醫者行醫問藥,是本分。她早早的便起床,來到院子裏,見荊子言已經在院子裏練劍,墨雨和寒澈也在旁邊立著。寒澈見柳靜頤過來,向他躬身行禮。“寒大哥你回來了!”柳靜頤溫和的說道。
三人一起等荊子言練完劍法,柳靜頤上前行禮,並請平安脈。少時,荊子言練完最後一套劍法,收了劍息,邊擦臉邊說道:“對了,靜頤,昨日我讓你去刺史府調查采礦文書一事交給墨雨去辦,你去辦另一件事!”
他端起石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如今案子已破,藥行壟斷之事即可破除,你去準備一下,把義診之事開起來,將這隴右的咳症治好!”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元謹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走來,隻見他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嘴角帶著血,不停的喊著:“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為何如此慌張!”
“主子,小人昨日發現有一個戴著銀質麵具的人與那汪青見麵,聽著那銀質麵具罵道,你該知道那筆生意對大業來說有多重要,可你居然見色起意,壞了我的大事,簡直是該死!你現在已經暴露,自己想辦法吧!”
“那人出來,小人便跟了上去。可沒承想跟到城外的林子時,小人便遇到了埋伏,是一群黑衣人,小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
“小人又回到刺史府,見那汪青已經上吊自盡了!”元謹單膝著地,低頭道:“主子,屬下辦事不力,壞了主子的事兒,請主子責罰!”
論武功,元謹的武功並非上乘,否則也不會被人傷了命根子。在荊子言身邊這幾個人中,他不是寒澈的對手,而寒澈打不過墨雨,荊子言的武功又在墨雨之上。
所以當荊子言見到他時,也沒指望他去做這些打打殺殺的活計。荊子言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下去養傷吧,靜頤去給他看看!”又是這個銀質麵具,荊子言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攥起拳頭重重的的咋在那石桌上。
“主子息怒,屬下這就和墨雨去探查城外樹林,看看是否留下什麼線索!”墨雨說道。
紫蘇扶著元謹起來,回到房間,柳靜頤為他診脈後給他開了一劑方子,並拿出一個小玉瓶,囑咐:“元大哥,這是護心丹,以後打鬥的時候受到內傷時,及時吃一顆,可保性命無虞。”
隨後她又拿出一小瓶藥膏,囑咐:“這是創傷藥,外敷一日三次,可快速止血化瘀。元大哥的傷不日即可痊愈!”
元謹艱難的起身向柳靜頤行禮:“有勞靜姑娘了!”
“元大哥,你好好養傷!”說完柳靜頤便走出元謹的房間。“主子,元大哥受了內傷,從元大哥的傷勢來看,是刀傷,行刺之人善用刀作為武器。且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