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逸不停地給她夾菜。
她雙手忙著擋住碗,眼神示意傅辛逸別這麼殷勤了。
因為要顧全大局,她不能任性,不能發飆。
她不想說話,隻能點頭無力地回應,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
傅辛逸這一招公布天下,讓她無處可去。
白敬軒觀察了一個晚上,依他對安好意之前的了解,知道這會兒是很生氣的。
此時,白敬軒想起她沒愛上傅辛逸,愛搭不理的樣子,果真是一模一樣。
但是他有點疑惑眼前的這個十七,為什麼說不認識他們呢?
他一臉關心,試著跟心音說話,“呃~十七,我覺得這樣叫你,你應該不反感吧?”
看到她就是點頭,也不算不理他。
她突然“嗬嗬”笑出聲來,看了一眼傅辛逸,又看了一眼白敬軒。
“走~”她直接起身往四合院大門走去。
傅辛逸和白敬軒對視一眼,同時起身緊跟她後麵。
她走到遠離人群的高處,轉身對著這兩個男人。
“嗬”尬笑一聲,低聲細語說,“好玩嗎?兩位少爺饒了我行嗎?我不是你們找的人。”
她迅速地看了他們一眼,側身蹲下,直接坐在草坪上,彎曲雙腳,雙手抱住腳,下巴抵著膝蓋,看向遠方。
傅辛逸和白敬軒也隨即坐在她左右。
傅辛逸這才意識到她很生氣。
難道真如小白說的,他真的不了解她嗎?
他眼神有點疑惑,語氣帶有一絲卑微,小心翼翼地問,“小好……十七,你是生氣不想認我嗎?”
白敬軒看心音沒有說話,聽她剛才的語氣,知道她也氣他。
他努力回想今天他們相遇後的細節,特別是她的眼神,沒有一絲閃躲,有時候還被她很厭惡地瞪一眼。
感覺不對勁,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麼她對他們這麼生分?
從戲班的人的了解,她是5年前來到戲班的,之前的經曆沒有人知道。
“恕我冒昧~”白敬軒側臉看著她,語氣婉約地問,“十七,你以前沒來戲班的時候,是在哪裏人?”
心音挺起直腰身,抿嘴歎氣,指著北邊,“你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以前跟兔兔爸爸四海為家,五年前他留言出去打工就失蹤了,我是為了找兔兔的爸爸才進戲班。也許我和你們找的人長相一樣,但是別讓人誤會好嗎?”
“小……”
她立刻打斷傅辛逸,“這位先生,我最後一次說不是,你現在已經給我造成困擾了,你還傷害了兔兔,我怎麼跟她解釋你不是她爸爸?”
“可為什麼她叫小兔子,不是因為我名字裏的‘逸’字有個兔嗎?”傅辛逸側身對著她,眼裏充滿疑惑。
“嗬嗬”心音笑笑,看了一眼傅辛逸,搖頭,“先生,小兔子生出來時很可愛,真的像隻兔子,現在也像隻活蹦亂跳的兔子,所以我才取名叫她小兔。”
“為什麼姓安?不是因為你是安好意嗎?”傅辛逸有點急了,語速有些快。
她很淡定自若地說,“兔兔的爸爸叫安德,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當然你也好看,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