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四海輕哼道：“這裏這麼好的地方，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離開。”
程陽意味深長的說：“胡老板如今的生意也做的很好，可以說是琉璃廠最好的古董店了。你覺得他為什麼忽然之間要離開？難道他真的在跟我胡作非為嗎？”
婁四海微微一愣，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婁四海一直身居高位，對這方麵的感知並不算特別強烈。
因為暫時對他沒有多大影響。
但是，胡老板也是一個精明的人，說不定已經感受到了一些什麼。
程陽見他陷入了沉思，繼續說道：“況且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我們可以先過去立足。如果你覺得也想來的話，至少也有一條退路不是嗎？”
婁四海聽到這句話，渾身一怔。
他看向了程陽，總覺得程陽這些話裏麵包涵的意義。
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麼，隻是不好明說而已。
特意用這樣的方式跟自己表達。
難道，他得到的消息比自己還要多？
想到如今的情況，不得不說程陽的想法很有道理。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婁四海思索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就相信你一回。”
程陽無比肯定的說：“你很快就會知道，這一次相信我是正確的選擇。”
婁四海本來對他的動機還有點疑慮，今天再次交流以後覺得他說的沒錯。
有些事情可以去闖蕩，再說了他也不是沒有朋友去港城。
程陽去的話，也算是可以提前踩點，萬一以後他們也要去呢？
這樣的話，將來過去了至少有一個落腳點。
有了婁四海的信任，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簡單多了。
很快就安排了船隻，不止是他收來的部分貨物，還有胡永德的貨物。
可以說，整條船都是他們未來的資本。
為了通過檢查，拿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
對於如今來說，還算不得多值錢。
但是到了港城，那價格就能把人嚇一跳。
程陽出門辦事的時候，遇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忍不住的上前詢問：“那個程陽，你上次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嗯？”程陽輕輕挑了挑眉，終於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笑著回答：“你來晚了。”
“啊？”秦淮茹不解的看著他。
“我已經有其他人選了。”程陽聳了聳肩，也不想再廢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淮茹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心裏不免感到了失落。
本來以為自己還有一個選擇，雖然這個選擇不怎麼靠譜。
可當這個選擇真的沒了以後，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好像自己錯過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似的。
秦淮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程陽隨口說的話而已，怎麼可能當真呢？
他自己的命運就沒有改變過，又怎麼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秦淮茹沒有再深想下去，轉身看向了家門，又感受到了強烈的壓力。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