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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紅站在島上最高的建築瞭望塔上,拿著一個單筒望遠鏡向遠處張望著。身邊的一個男子說:“聖母殿下,據我們觀察,周圍並沒有清軍出現的跡象。留守在岸上的兄弟也沒有發現清軍活動的跡象,非常平靜。”

“一定要小心,五阿哥是那狗皇帝最疼愛的兒子,不可能放著不管。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出發了才對,我們一定要注意他們的動向,不能陷入被動。”

“是,請聖母放心。”

陳江紅點了點頭,拿起望遠鏡繼續看著。她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是非常冒險而且輕率的,許多長老都不同意她的決定。但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她不能保證以自己目前的人手能順利救下所有的兄弟。她並不知道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們即將被送到哪裏,隻有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主動把人交出來才行。

“對了,那個五阿哥怎麼樣?”

“五阿哥人挺老實的,一直呆在屋子裏也不出來,平時都是看看書練練字什麼的。”

“希望他乖一點別給我們惹什麼麻煩。”

“看守的人說他除了在吃住上麵挺挑剔的外,倒是很少提什麼要求。”

“那就好。吃住上麵盡量安排就是了。”

“是,殿下。”

看了好一會沒有動靜,陳江紅放下了望遠鏡走下了瞭望塔,她這兩天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可觀察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動靜,想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就算是清軍到了,她也一定要救下兄弟們!

走回屋內,陳江紅換下一身盔甲,伸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表情漸漸溫柔。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相公盼望已久的孩子,她一定會讓這個孩子出生並好好的長大。“不要怕,娘會保護你,娘一定會讓你爹爹平安回來的。”

永琪驚訝地看著善保:“你說什麼?”

善保笑笑說:“奴才剛才說,延禧宮走水,令嬪因有救駕之功封妃了。”

永琪皺著眉問:“皇阿瑪沒事?”

“皇上沒事。”

永琪放下筷子,擺擺手示意不想吃了,起身來到了書桌邊坐下。善保走到他身邊倒了杯茶給他問道:“五阿哥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皇阿瑪。”

“皇上?”

“總覺得皇阿瑪這件事的處理上有些怪怪的,但哪裏怪又說不上來。”永琪無意識是接過杯子,用手指捏住杯蓋旋轉著,皺著眉看著房間的角落思考著。他這麼多年一直呆在離皇阿瑪最近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皇阿瑪的性子,但是這件事的處理上,他總覺得皇阿瑪的行為哪裏不對勁。

善保眨眨眼睛:“怪怪的?有什麼地方奇怪嗎?”

“嗯……說不好,但總覺得,皇阿瑪的行為有些不對的地方。後宮走水向來是大事,皇阿瑪竟然這麼低調地處理了,有些奇怪。”

“走水的原因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

“啊!對,就是這個走水的原因有些奇怪!”

“原因?不是因為守夜的宮女睡著沒發現蠟燭倒地才導致走水的嗎?”

“皇阿瑪當天晚上宿在延禧宮啊!怎麼可能就一個奴才守著夜!皇阿瑪從來不會這麼安排的,皇阿瑪寢宮外會有一班宮女太監守著防止半夜有事,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宮女在。”永琪放下杯子站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裏轉圈圈,“我不知道這是誰安排的,但絕對有問題。”

“你是說,有人故意調走其他的奴才,然後安排了這場走水?”

“對。”永琪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人就令嬪,但是想想當時她也是在屋子裏的,如果一個不小心把她自己燒著了就完了,所以應該不會。可那會是什麼人呢?而且他能想到的事情,以皇阿瑪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那麼他到底是為什麼沒有繼續查下去?還是說皇阿瑪已經查出來了,所以才這樣安排?

善保看永琪眉頭都快夾死蒼蠅了,笑著安撫道:“五阿哥別想那麼多了,回去了就知道了。”

永琪鬆開眉頭,是啊,他在這裏想再多又有什麼意思,回去了就知道了。轉頭看著善保:“你已經能得到這些消息,證明我們的人已經到了?”

“是的,五阿哥。”

“可算是到了,這裏的廚子燒的菜難吃死了,我可不想再吃了。”

善保低頭輕笑,這裏的廚子手藝確實挺爛的,還真是難為他吃到今天。

永琪趴在桌子上看著收拾東西的善保:“知道誰來嗎?”

善保搖頭說:“奴才沒有得到消息,不過五阿哥問這個幹什麼?”

永琪嘿嘿一笑,調皮地眨眨眼睛壞笑著說:“我想著如果是認識的,讓他放我們在江南玩幾天啊,等玩夠了我們再回京去。挺不錯的主意是不是?”

善保笑著說:“奴才是不反對,不過想來如果皇上知道了,定是十分生氣的?”

永琪擺擺手很不在乎地說道:“有我在呢,皇阿瑪在我麵前就是紙老虎,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