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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衛萊,卻有些意外的看著陳默,“這麼好說話?不怎麼像是你的風格啊。”
陳默丟給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悠然道,“自作孽,自有天收,等著看戲就好了,何必勞心費力的去自己動手?”
衛萊撇了撇嘴,“別整天裝神棍上癮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神神叨叨的鬼上身了呢。”
陳默就在心裏歎了口氣。
這世道,說真話都沒人信啊!
隻能人間清醒的嗬嗬笑著,“反正我是真沒那閑功夫和別人來回算計,沒啥意思,有那個精力,還不如跟著容哥他們,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嚐一嚐各地的美食呢。”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這個,衛萊反而直接笑了。
“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怎麼還鼓動容哥他們,去搞什麼紀錄片了?”
她知道最近陳默從北影那邊,拉起了一個小團隊,說要花費一年多的時間,拍一部關於東方美食的紀錄片出來。
還鼓動張國容他們,一起參與進去。
結果這些人在看過陳默給出的文案之後,也跟著中毒了似的,二話不說,就神情振奮的開搞了,都沒有多考慮哪怕一會兒。
衛萊沒有看過那份文案,也不知道具體內容。
但美食嘛,無非就是烹飪大師和美食名家,展示一下傳統的廚藝,詮釋一下什麼叫做民以食為天罷了……
難道還能玩出花兒來?
陳默還是沒有詳細的解釋給她聽,而是把側重點,放在了哥哥的抑鬱症上。
“容哥這個病啊,也不是什麼針灸藥石就可以簡單治好的,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他需要的,其實還是不一樣的環境和空間,然後再用時間去緩解。
“而這個美食紀錄片,看似拍的是故老相傳的飲食流變,飲食習慣和味覺審美,其實講的,卻是生存智慧層麵的東方生活價值觀。
“容哥投入進去了,就能慢慢改變對生活上的一些固有看法,進而體會到古往今來,人類繁衍生息上的大不易,所謂的抑鬱症,不知不覺中,也就不治而愈了。”
衛萊瞥了他一眼,“這麼神奇的嗎?”
陳默攬著他的手稍微緊了一下,“對,就是這麼神奇,抑鬱症這玩意兒吧,放在中醫上,說白了,就是肝氣疏泄上出了問題,然後影響到了情誌上的調暢。
“所以,不管是氣鬱、痰鬱、血鬱、火鬱還是濕鬱,方劑和針灸都不如本身通過環境,去完成自身的蛻變來的便利。
“像容哥這種情況,就得讓他多了解一些宇宙蒼生的奧妙,看看那些生活在不同階層的百姓,是如何麵對生活,表現出積極的那一麵的。”
衛萊就不好意思多說了。
超綱題,知識點盲區啊,抗拒不了的。
當然了,這裏麵陳默其實還有其它的考量,但並沒有這會兒就說出來。
他想的,也跟幾年後的大地震有關。
那就是借著這個紀錄片和張國容他們的行程,明年就有理由,堂而患之的把援助貧困山區的事情,給拿出來說說了。
不需要大張旗鼓的辦,但獻愛心嘛,地方上還是不會拒絕的。
那麼理所當然的,他也就能暗中推動自己的應對計劃了。
反正隻要他布局的夠早,就不用過於擔心被太多的人聯想到什麼。
就算想到了什麼也沒用,古老的神秘玄學就是這麼牛掰,你能奈我何?
再說了,他隻要不是行事太過於出格,盡可能的拉上幾個墊背的,呼籲大家跟著一起做,這種有意義的事兒,誰閑的蛋疼去橫加幹涉的找茬啊。
做好事兒還做出不是來了?
那才真是離了個大譜。
所以說,公道終歸還是自在人心的。
隻要這種私心,是在公心這個基礎上為其服務的,那所謂的私心,其實就已經算不上是私心了……而是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