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也坐在了沙發上，為陳亮和蔣勝倒水，見二人都拿著自己的水杯，笑著搖了搖頭：“我也要學習陳董和蔣董的良好習慣，不管走到哪裏都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安全、衛生，肥水不流外人田。”
“集團現在是欠了一些外債，說是有17個億，其實把利息和各種漏洞都算進去，20個億是有的。其中7個億可以馬上還，是和萬鈞合作時，萬鈞打來的投資款。還了這7個億，集團就會少7個億的流動資金，所以先不還。”
“另外的10個億是收購韓守本的公司時接手的債務，其中有一些是三角債，也先不用還。現在韓守本的債務都轉移到了楊林名下，楊林現在和集團有合作，他也保證不會催要債務，隻要在新區的項目中給他足夠的業務就行。”
陳亮聽了沉默不語，蔣勝想了一會兒問道：“楊林的10個億可以暫時不還，有合作還好說。萬鈞的7個億如果不還，張大誌不會再鬧嗎？上次我可是聽說張大誌在嚴淩的辦公室住了一周。”
嚴淩臉微微一紅：“他不會再鬧了，他是一個沒多少長性的人。勁頭上來，就是一股風。很快過去後，就又熄火了。”
“不能把解決問題的關鍵寄托在別人的性格上，張大誌是沒有長性，可是夏向上有，夏向上的朋友齊吳寧也有。”蔣勝微微皺眉，“齊吳寧加入了三江，有好有壞。希望他別在內部成為夏向上的內應。”
光頭強半天沒敢說話，此時不由冷笑一聲：“真不用擔心齊吳寧，我們集團內部的人就足夠不團結了，都用不著齊吳寧當內應，估計早有夏向上的眼線了。”.伍2⓪.С○м҈
“你說是誰？”陳亮眯著眼睛。
“不是馬化龍，就是吳文劍或是盛天橋。”光頭強一口氣說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陳亮臉色一沉：“不要亂咬人。沒有證據的話別亂說，一是會影響你的形象，二也會讓人誤以為是程武的想法。”
“以後，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講！會影響大局的話不要信！”
程武瞪了光頭強一眼，光頭強低下頭，後退了一步。
程武輕輕咳嗽一聲：“陳董、蔣董，我被打的事情可以就這樣過去，我保證不再調查，也不會讓嚴淩和餘強再議論這件事情，但我有一個要求……”
“自從我擔任總經理以來，常務副總的位置一直空缺著，按照排名來算，馬化龍是常務副總，但一直沒有由董事會正式任命，就不算。我建議，恢複常務副總的職務，並提名李繼業擔任。”
不但陳亮和蔣勝大吃一驚，嚴淩和光頭強也是吃驚不小，不明白為什麼程武要提名李繼業而不是他們。
陳亮猶豫著沒有說話，蔣勝愣了片刻：“李繼業的資曆和能力，目前來看暫時還不能勝任常務副總的位置。為什麼要提名他呢？嚴淩和餘強不比他更有資格？”
程武搖頭：“如果事事都按照資格和資曆來算，就沒有突飛猛進了，就隻能按部就班。集團現在的困境，如果走常態的道路，怕是解決不了。隻能以險取勝，再借新區成立的時機。”
“當然，隻是我個人的想法，最終還得陳董和蔣董拍板。”
“沒有別的人選了嗎？”蔣勝問道，“馬化龍不行嗎？”
程武隻是笑，不說話。
陳亮接過話：“行，我和老蔣商量商量。”
二人起身離開。
程武送走了二人，回到辦公室，關上了門：“你們也別多想，讓李繼業上位，是為了把他樹起來，好讓其他中層都意識到我是一個任人唯賢之人，剛加入集團的李繼業我都可以重用，其他人就更可以了。”
“嚴淩、餘強，你們幫我做兩件事情。”
“第一，放風出去，就說這次被打，是有人幕後指使，是為了扳倒我。第二，我有意提名李繼業擔任常務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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