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多年的螞蚱同袍,也不知道能不能助他幾分……
一旁,皇太後笑眯眯看了好一會兒珊瑚,問道:“今兒吹得什麼風?他怎得還獻上寶了呢?”
小於公公麵色一凝,稍一猶豫,還是實話實說:“小的聽說,國公爺是為了遞辭書,他不想在兵部任職了。”
聞言,皇太後的眼神暗了暗。
林雲嫣倒是算明白了。
永嘉十一年,徐簡開年後到兵部點卯,輪椅進輪椅出了半年多,辭了那份官職。
如今,正是他辭官之時。
其中緣由,林雲嫣聽他說過幾句,都是點到為止,不過成親幾年下來,多多少少的還是能窺得些內裏緣由。
說穿了,十之八九與劉家那兒相關。
國公府裏孑然一身,但徐簡並不是孤家寡人,他父母健在,還有一對弟弟、妹妹。
老國公爺徐莽一生戰功赫赫,發妻故後,並未續弦,膝下隻有一女。
原想招個能繼承衣缽的女婿,不成想,女兒遇險被新科傳臚劉靖救下,一來二去有了感情。
徐莽沒有棒打鴛鴦,退了一步,招婿改為了嫁女,隻要求兩人間生的第一個男孩需姓徐,送回國公府養大。
這個男孩,便是徐簡了。
他自幼離開父母,喚徐莽為祖父,習武念書。
劉靖自身才學出色,又娶國公之女為妻,十餘年間於仕途上平步青雲,至此官拜鴻臚寺卿。
按說兩方血緣親近,劉府與輔國公府相距也不遠,但是往來卻不多,尤其是徐簡的一條腿斷了之後,出行需得坐輪椅,很不方便,就越發不喜歡去了。
在林雲嫣的印象裏,也就是逢年過節、推不掉的時候,他們才會去劉府露個臉。
她與不熟悉的婆母、小姑坐在一塊,說些不痛不癢的家長裏短,等徐簡與劉靖從書房出來後就打道回府。
有時候,徐簡的胞弟、劉家名義上的長子也在書房。
可不管是兩人、還是三人之間的對談,徐簡都不會向她提及內容。
林雲嫣試著問過,亦被他岔開話題,隻能從他的神色上看出來,那些談話絕不愉快。
甚至曾有那麼幾次,徐簡沒有控製好情緒,他陰鬱的眼神、緊繃的唇角,都明明白白彰顯著他的憤怒、不滿。
饒是那些脾氣不是衝著她的,徐簡也不是個會遷怒的人,可林雲嫣依舊記憶深刻。
因為她無能為力,完全幫不上徐簡。
再疏遠的父母兄弟,也連著血,徐簡不願多言,林雲嫣自然無處入手。
明明是“手牽手被困死在大火裏”的交情,但作為戰友,他們並沒有做到坦誠與足夠的信任,當然,作為夫妻更是不足了。
“還是腿傷吧?”
聽見聞太妃開口,林雲嫣抬眸看向她。
太妃語速緩緩:“看起來能走,走得也穩,但我偶然有一次仔細瞧過,實則有點跛了,隻是國公爺要強,不願叫人輕易看出來。”
隨著皇太後的歎氣一聲,林雲嫣倏地睜大了眼睛。
能走?
跛了?
徐簡的腿,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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