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甜滋滋的熱飲下肚,她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
“還是您有辦法。”洪嬤嬤與林雲嫣道。
林雲嫣淺淺笑了笑。
她知道,受不得激的不止蘇軻,還有許國公老夫人。
一旦氣血上頭,什麼話都敢胡說。
至於那急切之下厥過去的毛病,看來是承襲自國公夫人了。
“一是一,二是二,蘇軻作惡在先,總不能叫他們一通哭,就讓人隻記得祖孫情誼了。”林雲嫣道。
洪嬤嬤點頭:“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定要看穿他們的真麵目。”
說完,她又拍了拍胸口:“不瞞您說,奴婢剛才說那些,其實心噗噗直跳。想笑話那老夫人見鉤就咬,又不能真笑出來,隻能硬板著臉說話,險些就要露餡了。”
挽月笑道:“這方麵您得向汪嬤嬤取取經,她厲害。”
林雲嫣彎了彎眼:“送走了蘇軻,我們去見見餘璞。”
南城今兒有一場詩會。
陳桂打聽過了,說是餘璞會參加。
到了地方,洪嬤嬤下車去。
陳桂早就到了,悄悄與她指了指:“站在那邊那個,穿墨藍衣裳的。”
洪嬤嬤定睛一看:“沒錯,那日幫了我們又沒留名的,就是他了。”
“確定了就好,”陳桂道,“媽媽轉告郡主,事兒都會辦好。”
詩會持續到了下午。
陳桂出麵,與眾學子們樂嗬嗬行了禮。
有人問:“東家又來替生輝閣打名氣?”
“就快要開門迎客了,”陳桂笑道,“我結個善緣,往後諸位多光顧。”
陳桂送的文房,走的是詩會學會的路子,東西對學生們實用、又不會太過貴重,是比試時的彩頭,脫穎而出的學子收下,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而陳桂又是個會說話的,不說結交誰,見麵互相問候一聲,客氣周到。
“餘小哥,”陳桂樂嗬嗬地,“能否借一步說話?”
餘璞應了。
兩人到樓上雅間。
陳桂開門見山:“前兩天山道上,感謝小哥出手相助。”
餘璞愣了下。
他對陳桂的印象來自其他學子,知道陳東家要做文房生意,近來為此奔走。
以至於,隱約聽過一嘴的“陳東家與誠意伯府有親緣關係”,被他放在了腦後。
陳東家尋他,他還不疑有他。
“這……”餘璞摸了摸鼻尖,略顯局促,“東家怎麼會知道?”
陳桂道:“小哥那日匆忙,落下了張紙,我們從字跡才尋到了你。”
餘璞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我、我不是……”
陳桂見他這般反應,不由笑了起來。
“我知道,小哥是見人遇到困難、仗義相助,沒有想要任何回報,更不想被人說道‘未進考場、先結交了權貴’,因此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就急急走了,”陳桂拱了拱手,“小哥有小哥的考量,伯府是受恩惠的一方,更不能以報恩為名頭、讓恩人為難。
因而我代府裏出麵,私下謝過小哥大恩,贈送些紙筆,還望小哥莫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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