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嶽小樓也不再躡手躡腳,拿起他的點三八,一陣極速射,兩個蒙麵人全被打翻在地。
“還以為你是個懦夫。”亞楠看到兩個蒙麵人趴在地上,鬆了口氣,將刀塞回腰間的刀鞘。
“你是知道我的槍法的,但是距離太遠了,不是怕誤傷你嘛。”嶽小樓舒了口氣,從黑暗中走出。
亞楠切了一聲,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蒙麵人,“居然還敢抓我,氣死我了。”
“還是深夜料理人麼?”
“嗯。”亞楠點了點頭,準備去找丟棄的點三八。
一個蒙麵人趴著,感受著身體不停流逝的體溫,一咬牙,從大腿上拔出匕首,跌跌撞撞的刺向亞楠,“安拉胡......”
“小心!”嶽小樓急忙想要拉開亞楠。
亞楠也被蒙麵人突然的動作嚇到了,急忙躲避,但胳膊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出,雪白的胳膊就像被開水燙過了一樣。
“啊!”亞楠發出一聲痛呼,捂住傷口躲避蒙麵人的再次攻擊。
嶽小樓來不及換子彈,隻能咬牙上去狠狠地將蒙麵人一腳踢開。
“小姐!”阿大和阿二在後續趕來的保安的幫助下已經結束了沙灘的槍戰,帶著人跑了過來。
看到蒙麵人還在掙紮著揮舞匕首,絲毫沒有猶豫,一群人抬槍便射,將蒙麵人打成了篩子。
槍聲結束,嶽小樓立馬和阿大他們檢查亞楠的傷勢,還好隻是劃了一個口子,沒有傷到筋脈,隻要縫合包紮一下就行。
很快小惠她們跟著醫務人員也趕了過來,到處是血的現場嚇了兩個涉世未深的女生一跳,立馬也給嶽小樓檢查了一下。
發現他什麼事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掩蓋剛才發生的槍戰,不把遠月的學生們給嚇到了,酒店的人立馬搬了一堆煙花到海灘燃放。
嶽小樓安慰了小惠和繪裏奈一下,讓她們先回酒店,然後看著絢麗的煙火,自從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後,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看過煙火了,一時間有些癡了。
在猶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煙火中,阿大找到了嶽小樓,誠摯的鞠了一躬,“謝謝!”
“沒事,亞楠怎麼樣?”
“傷口已經處理完畢,小姐已經回酒店休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阿大也劫後餘生的慶幸著。
嶽小樓看到阿大的胳膊上也纏著紗布,還有幾片殷紅,“你也受傷了?”
阿大抬起受傷的胳膊,“嗯,被鑽了幾個眼子。”
然後接著說道,“你,很不錯,不枉小姐之前保護你那麼多次?”
嶽小樓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阿大,問道:“什麼時候保護我了?”
阿大臉色一板,哼了一聲,“你殺了時山兵五郎,不會以為深夜料理人無動於衷吧,在遠月的這些天,他們一共發動十三次對你的襲擊,全是小姐讓我們解決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嶽小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心情莫名的煩躁,“有煙麼?”
阿大用沒受傷的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熊貓,“給我也點一根。”
兩個人在沙灘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吞雲吐霧。
“我先回去了。”一根煙抽完,嶽小樓將剛拆開的熊貓和阿大的打火機很自然的放進口袋。
阿大點了點頭,等到嶽小樓走遠,才反應過來,朝著嶽小樓大喊,“瑪德,我的zippo打火機,那可是我爺爺在朝鮮帶回來的。”
然而他的聲音被煙火燃放的聲音給遮蓋了,嶽小樓渾然沒有聽見。
嶽小樓剛回房間,窗外的煙火還在放著,許多老師和學生正在欣賞著美景,還以為這是遠月的慶祝活動。
將窗簾拉上,把槍從新裝滿子彈,放進褲兜裏,沒辦法,這段時間危險太多了,如果還放廚具箱裏,槍還沒拿出來呢,估計就得被打成馬蜂窩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開門是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亞楠。
她的臉有點白,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疼的,左手正打著繃帶,掛在脖子上。
“不讓我進去坐坐?”
嶽小樓連忙讓開位置,反正他的房間裏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亞楠直接坐到窗戶旁的椅子上,翹起腿,好像扯到了傷口,疼得雙眉微皺。
嶽小樓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你不好好休息,來我房間幹嘛?”
亞楠不滿的哼了一聲,“特意來感謝你行不行。”
嶽小樓坐到亞楠對麵的床上,晃了晃脖子,鄭重的說道:“又不是多大事,畢竟你也在遠月保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