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在白鹿原上生活的記憶,早已融化在蒙恬的血液裏,就算他日後踏入築基、丹鼎,以至於成為常人無法想象的存在,這種記憶也無法抹去。
“離開家也有幾個月了,如果將來我有機會,一定要再回白鹿原上看看……老娘老爹,如果您二老在天有靈,知道兒子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不知道你們會怎麼想?”
蒙恬心中感慨,從懷中掏出羌笛,對天吹奏起來:屋簷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
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
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歌聲在林間不斷回蕩,悠長的尾韻繞著林間循環上升,引來無數猛禽棲息在樹梢上,好奇地看著下麵這個傷感、孤獨、落寞的孩子。
不知什麼時候,臉兒媚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出神地聽著他唱歌,她用小手支著螓首,好奇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行為舉止非同一般的俊朗少年。
可惜了這小子如此一副絕佳皮囊,行事作風偏偏蔑視俗規,禮經叛道,半瘋半癲。
蒙恬平素吊兒浪當,經常瘋言瘋語,口出驚人之語,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禮教禮法也不能將他束縛住,也因此,他經常被人嘲笑,誤解甚至傷害。
但隻有臉兒媚能看出在蒙恬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所隱藏的深深的孤單寂寞和憂愁。
“嘻嘻,我有時真的看不懂你這個家夥,平日裏渾沒個正形,偏偏有時候思想又深邃的像個老學究。”臉兒媚拿起一根去捅蒙恬的腦門,嬌笑道:“有時候啊,我真想切開你的腦瓜看看,看看你這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蒙恬一臉酷相道:“別人都在裝正經,我卻在裝不正經。”
臉兒媚莞爾,也搞不清楚為何這廝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展顏一笑。
“生命太短暫了,這個世界又是如此嚴肅,有太多嚴肅的人,我們需要一點樂趣。”蒙恬深沉地說道。
“別人笑你太瘋癲,你笑別人看不穿!小恬恬,不要那麼沒精打采的,我來請你喝西涼酒吧。”臉兒媚變戲法的變出一壇美酒丟給蒙恬。
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上捕殺那些西涼甲士後,從他們的腰囊裏搜出來的。
西涼美酒有別於中原,酒中有一種辛辣之氣,一般人喝了就上頭。
這種酒又有個別名……紅高梁!
“哈哈,紅高梁,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頭,與你喝一壺啊,紅紅地高粱酒啊,你也一起喝……”蒙恬微微有點醉意,竟然去拉臉兒媚的小手,就算手被紮破了也渾然不覺。
“你這家夥,平日裏渾沒個正形,但是這歌確是極好聽的,對了,這些歌你都在哪裏學的,能不能教教我啊?”
蒙恬哈哈大笑,用力捶著胸膛道:“哥當年被稱為超級麥霸……你想唱什麼我都教你!就從這首‘千裏之外’開始教吧。”
臉兒媚莞爾一笑,將千裏之外一次不差的唱了一遍。
蒙恬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嘴巴大的可以投入兩個雞蛋。
小媚媚的音域高亢寬闊,她的嗓音條件實在太好了,天生的實力派唱將,實力派和偶像派兼得。
“哇靠,你這小嗓子,簡直就是修真界好聲音,好吧,我再教你一首:蒙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茫茫的青山腳下花盛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人生是最開懷……”
臉兒媚挑起那一壇紅高梁酒,直接對著口仰頭猛灌,別有一番豪氣的風情,然後跟著他的節拍曼聲歌唱。
她的聲音宛如黃瑩出穀,引得百鳥齊鳴。她興致愈發盎然,一雙玉足載歌載舞,宛如天上仙人,月亮裏的嫦娥。
臉兒媚那俏皮的眼神,靈動的身影,充滿了靈動的柔美和韻味。
絕色的美人,絕代的好酒,絕世的風景,蒙恬不醉也醉了。
“對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臉兒媚忽然顯得有些扭捏。
“就是,你那個,你為什麼要管你的‘小弟弟’叫趙雲兒?”問出這個問題後,臉兒媚的連竟然紅了。
“趙雲兒,是以為傳說中的武將,操槍上馬,直搗黃龍,殺入賊人潮穴……七進七出!這個,仙子你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