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雲苓自己說,她學琴棋書畫,就沒有不行的,就是這畫技,那是前世連秦斥都是誇過得。
終於是雲苓停筆,就知道蕭問蕊也快了,那些等得困頓的夫人小姐都清醒了。
一臉看熱鬧地看著兩人,實在是有些好奇究竟誰更勝一籌。
一盞茶過後,蕭問蕊停了,這次雲苓特意用身子擋了下,為避免她看到。
蕭問蕊嘴角有些僵硬,這般模樣倒是像她會如何一般。
知府夫人開口道:“可是已經做完了?”
雲苓與蕭問蕊互看了一眼,才淺笑著點頭。
雲苓將畫露出來,就有那些個夫人上前來,因是頭一遭因著雲苓的字是寫的鶴白大師的字體。
便是眾人回過頭察覺到味來,就覺得冷落了蕭問蕊。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討好她。
最開始一來,雲苓那處便是一個人也沒有,隻有那一位毫無存在感的夫人朝她走來。
“知州夫人。”
那夫人穿著樸素,能看到袖口處已是洗的發白了,來此宴會竟能穿這樣的衣裙來。
可雲苓卻覺著這樣的人更叫人放心些。
朝她點頭一笑。
蕭問蕊被眾人包圍著,隔了很遠望著雲苓,麵色上有些得意。
雲苓餘光掃見,對視過去,不甘示弱。
就那些夫人對著蕭問蕊的畫頻頻誇讚,那是連一點邊角都是誇了個遍的,奈何無人帶頭,其他夫人就是想過來,也怕做了那出頭之鳥。
還是知府夫人見已是誇無可誇了,才帶著一眾人過來:“瞧我們光顧著蕭小姐了,倒是冷落了知州夫人。”
入眼所見,看著那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畫——”知府夫人在字畫上還是有一些造詣的,看得雲苓這畫就覺得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桃花紛飛,行人匆匆,一花一樹,一草一木,皆是融於畫中,而散於形。
較之蕭問蕊畫得華麗奪目,也比不上雲苓這副意境幽遠,就是這般看著就已是墜落了進去。
沒人說話,那畫太美,裏麵的桃花美得如桃花仙子般,叫人不忍心打擾。
而蕭問蕊久久沒聽到聲音,提起的心慢慢沉落,直至穀底。
她親眼看見了畫,滿臉不敢置信:“不可能!你怎麼會畫得比老師還要好?”
她覺得老師已是她見過的畫的最好的一個了,可雲苓分明還要好上三分。
知府夫人咽了咽口水,今日這局麵,她是沒辦法解決了。
這字這畫一目了然的勝負,就是她想幫,也沒處去。
就是打著圓場,隻說兩人不相上下,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眾多夫人的心思也活絡了。
瞧著雲苓有如此獨特的畫技和好字,也是偶爾會分一些目光落在她身上。
唯有蕭問蕊蹙眉深思,她是不是有些大意。
本以為雲苓不足為懼,卻沒想過如此深藏不露,難怪一個商戶之女也敢嫁給秦斥。
不成,她得另想辦法。
還沒等她想出作何。
就聽見有人匆匆來報。
“不好了,不好了,知州夫人落水了!”小婢女瑟瑟發抖,但聲音異常洪亮,這一嗓子嚎得,就是連隔得很遠的婢女小廝都聽見了。
知府夫人大驚:“什麼!”
她這好好的宴會,若是知州夫人出了事,那可是會牽連到自家的名聲的。
站起身,有些焦急:“都隨我去瞧瞧!”
知府夫人的步履很急,蕭問蕊也是緊跟在她身後,至於長史小姐則是跟在知府夫人的另一邊。
知府小姐一直未曾開口,這會逮著機會便與長史小姐說話:“蘭蕙,你說知州夫人會有事嗎?”
長史小姐,呂蘭蕙。
長史小姐眼裏閃了下,走得急,有些喘:“自然不會有事。”
當然應該有事。
“希望知州夫人好好的,我喜歡她。”
知府小姐十歲,被知府夫人嬌寵著長大,往來之人也不過就那麼幾個,長史小姐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