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斥沒下去。
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暗衛很快就回來了:“公子,沒有問題,這密道是通往城外一戶人家的。”
暗道很長,七拐八繞得一炷香才能走到,暗衛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秦斥還是決定親眼去看看為好,這密道修來總不會是鄴城知府單單是用來藏人的。
密道狹窄,隻有一人可通行,秦斥走在中間,但也記住了大概的方向,這是朝著北邊城外而去的。
通道口被石頭擋住的,已是有暗衛在出口守著。
秦斥出來就著月光就看到那一間小屋,高高的院牆,看不到裏麵的模樣。
暗衛沒敢貿然行動,都在等秦斥的指示。
自然這一趟不能白來,秦斥示意暗衛上前查探,他自己也跟了上去。
大門是被從外麵鎖住的,一副主人家不在家中的假象。
可暗衛已是帶著秦斥撤退。
等退到了一個石頭後麵,暗衛才道:“公子,裏麵有許多武功高強的人守著。”
秦斥沉吟:“我們這些人可能打的過?”
暗衛拍著胸脯保證:“自然。”
那便是——攻。
毫無疑問地懸殊差距,這地方,那些人放鬆了警惕,才給他們行了個方便。
那些暗中之人被暗衛放倒在地,打暈了過去,又用繩子綁好。
秦斥抬步走了進去,裏麵很安靜,也很黑,就是連一盞油燈都無。
屋內,十餘個孩子正睡得香甜,另一邊睡著了的兩個婢女也沒見到有什麼醒來的痕跡,在她們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然被暗衛蒙住了嘴,扔去了院裏和那些人一道。
那十餘個孩子這麼大動靜都沒有醒來,秦斥就猜到是與那些藥有關了。
叫了暗衛將孩子帶回衙門,秦斥去了廚房,那裏是唯一可以熬藥的地方,興許能發現些什麼。
舉著火把進去,廚房很亮堂,一眼就能看清有些什麼東西,倒也還算豐富,可見那些人至少沒有在吃食上委屈了孩子。
就是那藥,卻是沒有看見,隻有一個藥罐子,被洗幹淨了,什麼也看不出來,但看其外觀,就知道沒少用。
又叫暗衛將這些東西也一並帶回去,要找個大夫來看看,是不是還能找到些證據。
從通道出來,秦斥又吩咐人將通道恢複成原樣。
才回了府衙,就叫人去找了周通判來,這大晚上的,周通判正睡得正香,卻被秦斥的人硬生生從床上叫了起來。
又叫人將孩子和東西都送去驛站。
周通判快步而來:“秦知州發現了?”
秦斥未回答他,但輕微的點頭也是叫周通判知道,還真是。
宋大人被驚動了。
這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秦斥就叫了人送去了驛站,卻沒有說個去路,叫宋大人有些無奈,他這地啊,可真是容不下這般多的人啊。
若不是怕留在府衙不安全,這鄴城又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秦斥怎會將人放在此處。
派了人守在府衙外麵,果真逮著了幾個給鄴城知府送消息的,便是直接放暈了,留他們不得。
是以,鄴城知府天還未亮便起身,趁著此時路上人少,他借機去將東西拿來,也不是不可的。
可他才出門,就被人遠遠跟上了,這一次是秦斥的暗衛長親自出馬,遠遠跟著,沒叫他們的人發現。
鄴城知府在一荒郊外的宅院停下。
此處空曠,就是有個人影也會被發現,暗衛長不敢再貿然前進,隻能待在原地等鄴城知府出來。
遠遠看著鄴城知府下了馬車,不過一炷香功夫就出來了。
神色慌張,手裏還拿著樣東西,但隔得太遠,沒能被認出來。
等到鄴城知府的馬車回去,暗衛長又跟在後頭,看著鄴城知府進了府衙,才去稟告了秦斥。
此時,周通判急匆匆朝鄴城知府走來:“大人,您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