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渡船剛靠岸,陸遜牽著馬,激動地往陸帆方向走來。
趙雲看到了,連忙警覺起來。
他衝過來擋住陸遜。
“你是誰?”
陸遜拱手說道:“吳郡陸遜,前來拜見兄長。”
趙雲聽到對方姓陸,又聽對方說是來找兄長,好像明白了什麼。
連忙望著山坡上的陸帆。
陸帆也聽到,點了點頭,示意讓對方過來。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陸遜陸伯言。
陸遜看著陸帆。
他已經確定了上方站著的就是陸帆了。
一向堅強的陸遜忍不住眼睛泛紅。
“兄長!”
他激動地喊了一聲,直奔陸帆而去。
好像一個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去找自家大哥哭訴。
這三年來,他作為陸氏代理族長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外族人說什麼就算了,可連有些族人都在暗地裏罵他忘恩負義,說他要和仇人合作。
他一直都沒有吭聲,默默承受著一切。
他沉著冷靜,成熟穩重,帶著家族前行。
甚至大家都忘記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
隻不過他沒有得選擇,隻能用稚嫩的肩膀撐起家族的一片天。
這些年他沒有哭過。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哭了。
可是麵對陸帆,他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放肆地大哭起來。
陸帆聽過陸家的故事,今日再看到陸遜如此傷心,他全明白了。
他沒有說什麼來安慰陸遜,隻是靜靜地站在陸遜身邊,輕輕拍了拍陸遜的肩膀,讓他痛快地哭出來。
哭出來就好了。
這些年,伯言的確辛苦了。
陸遜看到兄長如此,心中更有底氣,哭得更加厲害。
終於不用一人背負著陸家前行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陸遜才擦了擦臉,麵向陸帆。
“兄長要去廬江?”
陸帆點了點頭。
“對,去奪取廬江!”
陸遜一聽,又想起年幼時在廬江的那些日子。
他激動地說道:“好,我助兄長一臂之力。”
陸帆微笑點了點頭,並向陸遜伸出了右手。
陸遜望著陸帆的手,明白了什麼意思。
兄長是歡迎我加入?
陸遜激動地握著陸帆的手,開心地笑了。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開心地笑。
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
傍晚時分,浩浩蕩蕩的水師戰船沿著肥水南下,來到了合肥。
“長風!”
呂玲綺在船上向陸帆搖手。
馮妤和步練師也看著了陸帆,高興地抿嘴笑了。
明明才分開半天,卻覺得分開很久很久。
思念也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
不過,終於見到長風了。
陸帆也高興地向她們招手。
他想念呂玲綺的搓背,想念馮妤的酒,還有步練師的揉肩。
曹昂和郭嘉坐著另外一船,他們也看到陸帆了。
曹昂和郭嘉下了船,來到陸帆的位置。
陸帆將最新情況說給曹昂和郭嘉說:
“來到合肥時,袁公路已經逃了。孫伯符也被劉勳打敗,攻占濡須口失敗,退回江東。”
郭嘉沉思一會,說道:“劉勳早想自立,應該不會讓袁公路去廬江,估計會在路上殺了袁術。”
陸帆想起了曆史,說道:“如果袁公路沒有去廬江呢?”
曹昂和郭嘉一聽,都吃驚地看著陸帆。
郭嘉好像想到了,連忙說道:“長風你是說,袁公路北上找袁本初?”
陸帆點了點頭。
曹昂也點頭說道:“長風說的有道理,袁公路那麼怕死,他一定知道廬江擋不住我們,一定不會去。”
他立即給於禁發命令,讓於禁在徐州攔截袁術,不能讓袁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