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昨晚喝了很多酒,還在睡覺,結果早早被陳震吵醒。
陳震也不想這麼早過來,可是機會難得啊。
宵禁已經結束,東風軍一定會放鬆警惕。再加上陸帆正和眾夫人纏綿,一定沒有這麼早起床。
如果此時突然發起襲擊,必定成功。
陳震立即勸張繡:“將軍,不能猶豫,陸帆已經懷疑我們,遲早會對我們動手。趁他還未睡醒,我們發起襲擊,一定能殺了陸帆和曹昂,奪回鄒夫人,宛城還是我們的。”
張繡覺得額頭好疼,他捂著額頭看著陳震。
陳震怎麼比我還要急?
他還未表態,胡車兒就氣衝衝地衝進大堂,直接來到陳震麵前。
“陳孝起,你到底要幹什麼?三番兩次過來挑撥離間,到底是何居心?”
陳震毫不畏懼地回瞪著胡車兒。
“胡將軍,你是什麼居心?陸帆要拿我們兄弟開刀,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陸帆說話,你到底收了陸帆多少好處?是不是陸帆殺了張將軍,你就能獨領涼州軍?”
胡車兒呆住了。
他想不到被陳震反咬了一口。
頓時他生氣得不知怎麼回答。
他隻好手指指著天,說道:“我對大哥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若背信棄義,天打五雷轟。”
“好啦。”
張繡還是相信胡車兒的,他立即製止了胡車兒和陳震的吵架。
可胡車兒很激動,根本停不下來。
“大哥,我為陸將軍說好話,不是收了好處,而是我從心底就佩服陸將軍。”
“我們從軍多年,跟著董太師入洛陽、戰諸侯,再到自立門戶來到南陽,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
“他們之中有哪個人尊重過我們涼州人?不過是因為我們勇猛無畏,用我們來看家護院而已。”
“可陸將軍不同,他和我們席地而坐,一起痛飲,一起聊天,當我們是兄弟一般。”
“之前有人說陸將軍愛兵如子,我還以為是偽君子,昨日見麵才知道一切是真的。”
“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為他賣命。”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英雄。”
“大哥,別被人騙了。”
胡車兒激動無比,眼睛紅紅地望著張繡。
張繡沒有吭聲,靜靜地聽著,直到胡車兒說完,他才轉頭問陳震。
“孝起,我殺了曹昂和陸帆,豈不是得罪了曹操,到時曹操率大軍攻來,我如何應對?”
陳震心中大喜。
剛剛他還以為張繡會被胡車兒說服了。
“將軍不用擔心,曹操和袁公在白馬決戰,哪有空南下?將軍可以投奔袁公,南北夾攻曹操。曹操沒有陸帆相助,必敗!”
胡車兒見張繡如此,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張繡沒有理胡車兒,又問陳震:“孝起,你認識袁公的人?”
陳震看張繡上鉤了,心中很高興。
“認識,如果將軍想見,我可代為引見。”
張繡點了點頭:“好,你讓他們現在過來。”
“好!”
陳震大喜,立即轉身要離去,準備去通知田豐過來。
正此時,有侍衛匆匆走了進來。
“陸將軍和鄒夫人來了。”
陳震聽到陸帆來了,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
如果張繡此時動手,豈不是輕易殺了陸帆?
陸帆是很厲害,可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能如何?
一百個刀斧手就能要了他的命!
陳震轉身麵向張繡,剛想勸說,就聽到張繡的聲音。
“孝起不用擔心,我知道怎麼做,你先去聯絡袁公的人。”
陳震心中很高興。
張繡終於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