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係統已激活,第一帥哥,忠誠為您服務。”

一望無際、空無一人的曠野上,視線極目而去,唯有一紅衣女子宛若被雷劈一般,僵立在渺渺天地中。

許久,她緩緩地、一格一格地轉動著自己恍如石雕的腦袋,艱難地回想著自己是怎麼落到這一地步的。

說起這個事情,那可就長了。

孟知廖,芳齡二十四,貌美如花;腰細腿長,性子要強,還不是一般的強,大約隻比頭倔驢好上一點。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商業女強人,從裏到外,從頭到尾,簡直就是為三個字而生:白!富!美!m.X520xs.Com

然鵝,就是這麼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自母胎單身至今已有二十四年。她曾一度猜測是因為出生那天家裏的母貓淒淒哀哀地叫了一整夜,好像有人踢中了它不存在的蛋蛋,這才奠定了其主人悲慘的前半生。

好在孟知廖在這種壓力下繼承了她學術性父親的大腦,一心向往學習,才能在別人或驚訝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安之若泰多年。

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怨氣。看著身旁的人出雙入對恩恩愛愛,再看看自己形單影隻孤苦伶仃,連家裏那隻母貓都有小狼狗鞍前馬後,一度曾把她酸的落下淚來。

大約是她的願望太強烈,竟然真的直達天聽,天庭在職月老一看,不對勁啊,這姑娘桃花緣旺盛,是個注定的多情運勢,怎麼就有這麼大的怨氣?

再一看?哦,明白了。

原來是下邊的人弄錯了。

人常說這人與人的姻緣,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那這定數是什麼?就是月老。

天地間這麼多人,一個人肯定忙不完,所以月老座下又有數位侍者,原被稱為紅線童子,後因時代變幻,為了趕時髦,更名為紅衣官,

可總有忙中出錯的時候,比如說這次,就因為小紅衣官剪紅線的時候多剪了一點點,活生生地把桃花運變成了桃花劫,導致孟知廖從人見人愛變成了人見人嫌的地步。

月老還是有那麼點愧疚之心的,知道原委後便想著補償點她。想來想去,不如給她增添點功德,也好在姻緣譜上動手。

這麼一想,就給她托了個夢。

先不說孟知廖花了多長時間接受了仙凡設定,隻說她忽然知道自己孤寡了那麼多年的真相,一瞬間不吝於五雷轟頂,於是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連串的國罵突破了維持了多年的形象,從那張形狀優美的唇中迸發而出。

月老又尷尬又有點不開心,看事情也講完了,幹脆一甩袖子把這件事交給自己一個小手下,自己則回天庭睡美容覺去。

這個小手下,也是個實習紅官,好巧不巧正是剪短了孟知廖紅線的那一位。

規矩是月老定的,解決辦法也是月老想的,他已經因為這件事被罰了一年的俸祿,不敢再做幺蛾子,所以看了一眼待選係統,挑了個扔給她,傲嬌地抬起下巴說道:

“東西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華麗麗地轉身化為一縷青煙追隨頂頭上司而去。

隻餘孟知廖一人留在這廣闊夢境裏,頭頂著一隻聽著就不那麼正經的係統。

然後,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她爬起身,懵懂的大腦還沒準備好,就先被一聲大叫險些衝破了耳膜。

“啊!”

她恍恍惚惚地扭過頭,見一名女子正竭力掙紮著,一男子壓在她身上,明顯不是在幹什麼好事。

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她這時也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的手上毛絨絨的觸覺,讓人汗毛倒立,而眼前那張臉上的惡意想讓人忽略都難!

她人還沒起來,隻雙手一撐,長腿一屈,一腳踹在麵前人的蛋蛋上。

啊!!!

這聲叫聲比之前那一聲淒厲的多,其中還摻雜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心碎和對下半生的擔憂。那男人倒地抽搐了兩下,翻起了白眼。痛苦萬分,眼看著爬不起來。

這個變故瞬間驚呆了另外兩人,那玉體橫躺於地的女子臉上還保持著驚恐憤怒淒惶等一係列複雜的感情,此時定格在臉上,大張著嘴,又滑稽又搞笑。

“你這個賤人!”

另一個男人在幾步遠外,此時才回過神來,簡直又驚又怒,“謔”地一聲爬起,怒吼著就撲過來。

孟知廖冷冷地看著他,趁機站起了身。

那男子看來隻是個有些力氣都粗野漢子,腳步虛浮眉間發灰,肌肉鬆鬆地耷拉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猥瑣之氣,顯然平時也沒幹過什麼好事。

托她智高貌美的母親所致,孟知廖學習散打多年,在上學時曾是整個宿舍的護花使者,對這樣的男人一隻手就可以解決。